陆不行的身子细密地颤抖起来。
林婉抚上他的脸颊,弯下身,印上他干涩的唇瓣。
他颤得更加剧烈,抖如筛糠。
林婉撬开他的唇齿,温柔地吸吮着不知所措的舌尖,鼻息间被熟悉而安心的气息萦绕,舌尖携着甜滋滋的津液一路攻城略地,不容置喙,无可逃脱。
唇舌分开,两人俱是呼吸不稳,轻喘着气。
“……”
陆不行的神情晦暗难明,林婉认真地捧起他的面颊,瞧见眼尾闪烁着一点泪光,他似乎不愿将如此狼狈的自己展现在林婉面前,低垂下头。
“怎么了?”林婉轻轻地问他。
沉默良久,他缓缓挤出一句低微的哀求:“别不要我。”
林婉跟着他的动作歪低脑袋,不叫他躲避,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不要你。”
他抬起眼帘,眼中满是血丝,嗓子沙哑地不像话,如杜鹃泣血,带着压抑的哀声诉说事实:“可你离开了三年,林婉,整整三年。”
林婉不知道怎样解释,她试图用古人能理解的方式去讲:“我被迫去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类似天庭,不是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么,那里的时间和这里不一样,等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过去了三年。”
“那……你还会再去那个地方吗?”
他如此轻易地便接受了林婉荒唐的说辞,在乎的只是她会不会再次离开。
林婉想起那句机械音的世界线修正,吻上他苍白的唇角:“往后都不必去了。”
他微微侧过脸找到林婉的嘴唇,唇齿缱绻地厮磨,辗转间涌进咸涩湿润的苦味,林婉微微抬起脸,才发现他无声无息地在哭泣。
他眼尾泛红,林婉安抚地一寸寸吻干净泪水,抱紧他拍着瘦削的脊背:“没事了……”
哑然的低泣在这一句安慰后瞬间压抑不住,转为锥心似的痛哭,他快要喘不上气,被呛到撕心裂肺地咳了好几声,林婉帮他拍背顺气,却发现他身体的温度转眼间爬升上来。
她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试探体温,感受了片刻后抬起脑袋,着急道:“坏了。”
他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