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祖父!”孙景山和孙小郎连忙想去搀扶他,只可惜,孙小郎受伤颇重,动弹不得,而孙景山被衙役压跪在地,只能徒劳地伸出手去!
“大人,请先让大夫看过,我祖父身子老迈,受不住这些刺激啊!”孙小郎强忍着臀部便传来的一阵剧痛,哀求道。
县太爷挥挥手,作势让衙役去请大夫。
这时,一个玉面郎君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说道:“让我来看看!”
只见,他先是替孙旺成诊了脉,又翻看他的眼皮,最后,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几处穴位上施针,几针下去,孙旺成老迈的吼间发出“嗬嗬”的响声,不大一会儿,便悠悠转醒过来。
“无甚大碍,只是急怒攻心。”许云武说完,便站起身来。
“大人,这位想必您也认得,是北街悬济堂的许大夫,他也是此次的证人!”青菀拱手说道。
“哦,不知许大夫有何证据?”县太爷问道。
“回禀大人!”许云武说着也跪在地上,他从药箱里掏出手札,呈给了衙役,衙役又呈给县太爷。
只见手札上详细的写明验尸结果,和药理药效,以及中毒后的种种症状!
“大人,一年多前,在下曾亲手给那名老者诊过脉,那老人家当日齿龈为青黑色,加之唇角有裂,眼瞳耸出!显然是中了鼠莽草之毒,这种毒素是南疆那边特有的一种毒!生于阴湿沟谷两旁的混交林或是疏林中,当地人用以毒鼠,故得此名!最重要的是,这种毒素需得经过一宿一日方见七窍出血而亡!前几日在下莲池村的岳家,曾受过歹人袭击,那伙人据说在牢里暴毙,在下去义庄验过那些人的尸身,发现这些人所中之毒,乃是鼠莽草毒无疑!”许云武说到这里,便退了出去。
“孙老爷,据说府内的如夫人,乃是南疆女子,可有错?”青菀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那侧室早在几年前便已亡故!”孙景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便是人去了,也不打紧,我辗转找到曾经伺候过您那位如夫人的小丫头,她亲口供述,您那位如夫人可是玩毒的高手,只可惜,几年前因难产而亡!”青菀说着,从袖袋里掏出证词,递给衙役。
县太爷接过来一看,上面详细记录,还有签字画押!
直到此时,便是铁证如山了!场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无须再多说什么,数罪并罚,孙氏父子已经是辩无可辩!孙景山见大势已去,他的脸色越发灰败起来。孙旺成老迈的脸,也变得阴晴不定!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秉公办理才是!”晏鹤鸣端起几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缓缓地说道。县太爷的额头渗出冷汗!
孙景山忽然大声叫道:“都是我做下的,于我儿无关!小郎什么都不知道,从指使人去仙味居陷害,到找人去莲池村灭门,再到囤货居奇,哄抬物价,种种事情,都是我做的!请大人治罪于我!所有事情,与我儿无关!”
“爹!”孙小郎费力地伸手去拉孙景山,可是不过徒劳!
“既然你认罪了,那便好办,依本朝律法,孙景山所犯数罪并罚,依律当斩!来人啊,将孙景山拖下去,待三日后枭首于菜市口!孙小郎乃是从犯,判三千里流放!”县太爷说完,一个令箭丢下!他刚说了一句退堂,孙旺成便匍匐到地,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大人!请慢走,小人愿以箱中之物,赎我这孙儿小郎免于流放之刑!妄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