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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只觉得脑袋欲裂、天地崩坏,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枯木般苍老,原来之前的那些都不是梦啊。
“温庭筠死了……温庭筠被孙悟空打死了……”他抱着自己沉重的头嘀咕着,原本只是自言自语却招来了一个妇人。
“温庭筠你这老不死的,哎呀在说什么胡话咧,发高烧糊涂了嘛?也可惜了给你花钱医病。”那妇人有着江南的口音,却没有江南女子应有的温润可人,显然是个刻薄唠叨的中年妇女。
“你是谁?”他指着那个唠叨女人刻薄的脸,眼神里的光在四处躲藏。
“你这温钟馗,可是忘了我?伦家是客栈的老板娘,你前些日子来的嘴里还想伦家打听那鱼诗童,都忘完了吗?”妇人吧唧着嘴喋喋不休,像一只嘈杂的麻雀,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他现在的心情烦躁,此时此刻的头脑也有些混乱,所以他赶忙将这个自称是客栈老板娘的妇人给赶走,嘴上也解释说:“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起先只是轻推一下没想到这妇人赖在那不走了,于是就用了些力推没想到推搡的过程中,被那不讲理的妇人扇了一巴掌,“别以为自己是个当官的就了不起,这是我家房子想来就来,你凭什么赶我?你就是欠抽,掉水里昏迷了几天嘴巴就硬了,居然敢给我摆谱了!”
他的左手中凝聚一股力,微扬,反手还了一巴掌,气势汹汹无原先落魄官僚那般的凄惨。
“温庭筠你居然敢打我!”自称是客栈老板娘的妇人,很明显已经被他给激怒了,手指着瘦弱的男人的鼻梁盛气凌人。
“怎么?你个市井小人居然敢打我一个读书人难道不该打嘛?”他的手微扶着下巴,居高临下眼神一凶,“待我发达之日,便是你这客栈满门抄斩之日!”
他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客栈老板娘听着这话,思前想后万一这温庭筠真发达了怎么办,况且这温庭筠虽然没一个一官半职但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老板娘的脸宛若走马灯般,变了又变,一脸献媚地笑容,毕恭毕敬:“温先生啊,原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呀不要跟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土寡妇计较啊!”
他,只有一个字,“滚。”
没了那嘈杂的妇人叽叽咕咕,他觉得豁然开朗心情愉悦了些,打量着四周。
这个客栈的厢房十分简陋狭小,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有一个缺了三个角的方桌,桌子上摆满了一些书籍还有一盏灯油快枯了的油灯。
四壁透风的墙壁一旁有一堆稻草和草席,那便是床,稻草床下面压着几件满是补丁的长袍。
他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扭头见肩膀上的林鑫二字,才算真正释然了。果然,他是林鑫不是温庭筠,之前发生的事情也都是真的,林鑫跪坐在桌子下,翻阅着温庭筠留下的笔墨,渐渐所有温庭筠的记忆部一股脑子涌入林鑫的脑子里。
温庭筠所住的这个客栈,是一个农村寡妇开的,客栈是被拿乱葬岗旁边的地开的,客栈里平时只住了三个人,老板娘、一个偶尔住住的屠夫,然后就是温庭筠。
可以说真的是家徒四壁,原先温庭筠虽然也不是什么达官显宦,但好歹也是个书生门第,但如今几次都未中举于是便被家里人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