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到田蚡的张远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外人都把田蚡想的太高大上了,张远这个已经知道事情必然结果的人,一样便看出了面前的田蚡有多么的外强中干。
刘彻跟田蚡之间早就没有争斗可言,若是之前窦婴真的被处死,田蚡借势说不定可以抗衡一下刘彻。
可是现在田蚡丝毫不敢阻挡刘彻的任何命令。
“君侯,这是官学章程,您还要看一看么?”
田蚡瞥了眼,直接拿起来递给了身边的侍者。
“拿去给丞相长史,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喏。”
侍者拿了章程就离开了,书房现在就剩下了张远跟田蚡两个人。
“没人了,你和本相之间也不用带着面具说话了。”
田蚡此时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君侯说的哪里话,下官得丞相看重才有了今日之地位。
心中时常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感激之情更是时时溢于心头。
君侯对下官有知遇之恩,无论何时何地下官都记在心里。”
田蚡摇了摇头,直接开口说道。
“当初你遇到刺杀的事情,是本相做的。”
张远早就知道答案,面色没有一点变化,田蚡抛出这个炸弹可不是想看到张远这个反应。
“你就一点不惊讶么?”
“下官遭遇刺杀之后,直接就去见了窦太主,也见到了董偃。
太主与那个小白脸对下官谈不上恨,又怎么会担上让陛下发怒的可能去刺杀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