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裙女子仍不放弃,她活了两百多岁,换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却从未有过如此俊俏的,同她那些前任比,便是以云泥之别来形容,都还差了一大截。
“难道你已有道侣?”她四处张望,忽然瞟见叶清与宁暮沉手腕间相连的黑绸,猛地抬头看向叶清,原本嫉妒的神情瞬间变成像是刚知道自己吃了一吨屎的震惊,“就是她?如此丑陋的女子?”
丑陋?她是不是眼瞎。
见战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叶清下意识想要开麦回怼。
然而还没等她措好词,那名女子却率先动起手来——只见她不受控制的举起双手,一个接着一个巴掌精准往嘴上扇去,那声声脆响就像是打得不是自己的脸般,一直持续到嘴唇都扇烂了才停下来。
那张妩媚的脸,此刻青肿得骇人。
停下来的蝶衣女子,愤恨地看着叶清,在场所有人里有动机打她的除了那名丑陋女子还有谁?她正欲掏出自己的法器淬骨鞭狠狠打回去,忽然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束缚至空中,紧接着她如脱线木偶般跌入浸骨的江水中。
这一变故使得四周鸦雀无声,此前争抢着要上来的女子们都默不作声地向后退着,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蝶衣女子。
修为高深到能操控旁人行为的,唯有宁暮沉了吧。
可惜了那花容月貌,估计是好不了了。
叶清看着在水中不停扑腾的蝶衣女子,心生不忍,伸出手想要拉她上岸,低头时,从荡着微漾的水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大鼻头、方块脸、小眼睛、香肠嘴以及看的不是很清楚的雀斑。
原来真的很丑。
“宁暮沉!!!”
叶清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呼唤过他的名字。
“怎么?”宁暮沉回身反问,坦然自若,丝毫没有愧疚感。
他顺势一拉黑绸,将叶清拉了回来,堪堪错过想要将她拽入水中的蝶衣女子的手。
“没、没什么。”叶清的胆子来得快去得也快,面对宁暮沉时,总习惯性认怂。
她任由宁暮沉拉着自己从人群中走出,慢步离开竹桥,回想起方才种种,忽然觉得其实在拒绝追求者这方面,宁暮沉比宁侗卦靠谱多了。
巧的是,宁暮沉的思绪也还停留在之前的竹桥上,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叶清发现他的作弄时那副气鼓鼓的模样,活像是只往腮帮子里屯满粮食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