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见月沉默，应禛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转头看看她：“你看起来不高兴。”
苏见月有些懒散，靠着椅背，望向窗外，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她自认为情绪算比较平静，介乎于高兴与不高兴之间。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舒服：“我觉得被你利用了。”
应禛不以为意，平静道：“此话怎讲？”
苏见月忽然就有点来气，搞得他很无辜的样子，刚才他不知在跟家人玩什么把戏，拿着她当挡箭牌，演了一场暧昧戏码。
她后悔自己配合了他，乖乖把燕窝吃了，可能当时鬼迷心窍，可能出于利益权衡，总之没有下次。
应禛听她说完，一脸好笑。
小丫头片子，心眼就是多。“我就知道，你从来把我对你的好意，当成是坑你害你利用你。”
苏见月转头瞪他，怎么给他一说，她这么狭隘龌龊，“你不要偷换概念，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你让我配合你演戏。”
应禛忽然减速，将车靠边缓缓停下，觉得有些话很有必要说清楚。与其说他在演戏，不如说他一不留神真情流露。
他手撑在方向盘上，扭着身子郑重其事瞧着她：“在我家里，可能你觉得我随便了点，我也很奇怪，好像把你当我女朋友了，我们是自己人，比跟他们亲近点。”
“你这是什么逻辑，单向恋爱？不用征得我的同意，我天生就给你打辅助？”
应禛直视她，忽然莫名其妙笑了下，这自尊心真够脆弱的，没征得她的同意，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对她来说，是冒犯，是不尊重。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可能不喜欢稀里糊涂，被动接受，而是要明确地占据主动权，那样才比较安心。
“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确实有话想问你。”应禛发现自己有一丝丝紧张，让他直接在行动上把她当自己人，是件很自然的事，让他去等待一个答案，就没那么轻松了。
苏见月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在等他说下去。
应禛问：“你讨厌我吗？”
苏见月摇头。
应禛：“你喜欢我吗？”
苏见月一顿，一时无法反应，好像被卡住了。前进不了，后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