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一冲,龚家宝又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小少年了。

    他出浴室发现闫暮没在客厅里,满身的水汽被冷气一吹,透心凉。

    他立刻用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然后敲着闫暮的门说:“闫暮哥哥,我洗好了,你快去洗。”

    听到闫暮应了一声,他放心了,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龚家宝眼馋的看了一眼床,他好想躺下,但头发湿的,不行。

    龚家宝在家的时候天天被他妈骂,水汽要擦干,不然老了有你好受的,现在洗完澡出来都有点PTSD了。

    不过他妈念叨归念叨,但对他一个男生,并没有要求他洗完澡得把头发吹了。

    用他妈的话说:就你这几根毛,风一吹就干了。

    龚家宝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自信的想:这才不是几根毛,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不能躺在床上,房间又这么小,根本没凳子,龚家宝拿着手机和充电线去了客厅。

    他大大咧咧的坐上沙发,他之间已经把头发擦成了半干,也就不怕滴水弄湿沙发了。

    他靠着沙发背,两只手举着手机,开了一局游戏。

    龚家宝其实并不爱打游戏,只是他成绩不好,大家默认他一定会喜欢打游戏,所以他那群朋友特别爱叫他凑局。

    这种成绩歧视,让龚家宝气得直哼哼,他决定今天要秀得这群孙子叫爷爷。

    龚家宝带着自己的孙子们在山野间游走。

    闫暮把外卖放到桌子上时,龚家宝正在第三局,他瞥了一眼烤鸭,心虚的说:“闫暮哥哥,你先吃,不用等我。”

    闫暮没像龚家宝那些长辈一样,严刑逼着他放下手机,老实吃饭,而是优雅的开始把外卖拆开,一样样放好。

    龚家宝余光看到了闫暮的动作,对上了闫暮的视线,他憨憨的笑了一下,心里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闫暮把东西摆好以后,就盯着龚家宝,不说话但也不吃东西。

    龚家宝一开始还能挺住,内疚没有占据他的大脑,只是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