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仔细搜索,李牧终于找到了躲在暗处那组便衣队眼线,同样是两个人,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湖面上正在撒网的同伴,另一个则打量着四周,负责警戒。

    李牧和小麻雀的舢板靠过来,难免会触碰到芦苇,虽然湖面上正在刮风,可是负责警戒的那个便衣队还是听到了一丝异响,当即向着李牧他们这边看过来,待看清楚一艘舢板正靠近,并且上面还站了两名游击队员时,那便衣队大吃一惊,当即大喊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牧已经扣下了劲弩扳机,只听得噗的一声,扣在弩机上的弩箭已经闪电般射出去,一下就洞穿了那便衣颈部,几乎是在同时,小麻雀也扣下了扳机,另一名守望的便衣队当即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舱里。

    听到这边枪响,正在远处湖面上撒网的另外两个便衣便赶紧扔掉了鱼网,撑起舢板想跑,可惜的是,他们的身影早已经被高慎行给锁定,只听叭叭两声枪响,那两名便衣便同时中弹,一个一头倒在船舱,另一个却噗嗵一声,栽进了湖中。

    仅只片刻功夫,一明一暗两组眼线,四名便衣便已经猎杀殆尽。

    小麻雀拿竹蒿撑着舢板缓缓靠过去,从刚刚被他击毙的那名便衣腰里摸出了一把盒子炮,这时候另外一个被弩箭射穿脖子的便衣却仍没有断气,正用双手抠住了咽喉,两只眼睛瞪着,喉咙深处发出嘶嘶的低吼,还不肯咽气。

    李牧便反手拔出刺刀,照那个便衣胸口刺了下去,心脏被刺穿,瞬间造成了胸腔大出血,那个便衣终于轻呃了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小麻雀走过来,又从他腰上搜出一把盒子炮,然后一脚将他的尸体踹进了湖里。

    打扫完战场,李牧、小麻雀又跟高慎行、周曼天汇合一处。

    周曼天说道:“虽然便衣队的眼线已经被于掉了,可到了晚上,如果还没见到他们回去,便衣队还是会发现异常,所以这里不能再留,必须马上转移了

    “这恐怕不行。”高慎行皱着眉头说道,“接应的人还没来呢。”

    根据事先拟定的计划,整个劫钞行动分为两阶段,一阶段是由第5大队在新四军游击队的配合下袭击小日本的炮艇,把两百万元中储券劫下来,第二阶段则是由军统的人想办法把这笔巨款安全运回龙口。

    第5大队虽然善于奇袭,战斗力也很强,可要他们把两百万元中储券、将近二十口大皮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回龙口,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说到底,他们是特种兵而不是辎重兵,武装押运并不是他们的强项。

    而对于军统来说,这一切却是驾轻就熟。

    连接重庆跟上海的丝绸之路,可不就是用来输送人员、物资的?

    现在,第5大队虽然顺利地把两百万中储券给劫了下来,不过在没有把巨款转交给来接应的人之前,他们的任务其实并没有完成。

    周曼天说道:“高排长你放心,我会让小麻雀等在这里,等到你们接应的人过来,再把新的临时驻地告诉他,总之,这里是绝不能再呆了,要不然就会有麻烦,你不知道,这新来的便衣队长有多难缠。”

    高慎行考虑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好吧。”

    说完了,高慎行又回头对着李牧说:“小牧,你也留下。”

    李牧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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