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一刻,孟搏椎心泣血。
他恨。
他恨的不是左青岩的欺骗。
而是恨白家,视棋子的命运如草芥。
一个女人,没有恋爱结婚,资助一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和这个孩子之间相互报团取暖,享受着平淡而珍贵的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来得太过于卑微,太过于脆弱。
轻易地被打碎,而万劫不复。
他恨。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左妈,反而让左妈以柔嫩的肩膀,帮他这个男子汉抗住所有?
那一刻,孟搏悲极而怒。
处于潜藏状态的至刚至阳真气,刹那间如熔岩般沸腾,甚至如火山爆发一般炸开。
轰。
整个房间有如雷动。
钱李孙虽然有内力在身,仍难以承受至刚至阳真气形成的压迫力,就像是离开水的鱼,险些窒息。
“孟先生孟前辈”
因为实在难以承受,钱李孙顾不上自己的年龄要比孟搏大了三十多岁,口呼前辈求饶。
可是钱李孙的卑微求饶,怎么可能这么快平复孟搏心里的悲愤,举手之间,孟搏面前的那张红木桌台,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整个办公室内,有如台风过境一般,装修和各种陈列,全都被震得破碎不堪。
钱李孙可是花了大价钱装修这间办公室,可是才用了一天,就这么被孟搏轻易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