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可以占卜星象、观人眉宇、窃玉偷香、风流倜傥的尘世小书童,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
好吧,上面全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满口胡掰。其实我只是个不太肥的肥宅。如果肥的程度有的选,我希望是肥而不腻,而不是肥头大耳。
据说很多减肥的浪子都会因为生活的洗礼或是生理的割礼而变老,而变老的显著特征就是不再坚持当年撞破南墙也要咬牙坚持的东西。
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老了,对事情和女人失去了兴趣与性趣,变得只爱听李宗盛的靡靡之音,因为他又哼又唱地道出了我这种苦闷无奈的心情。
耳机里里的李宗盛憋气唱道“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侥幸汇成河/然后我俩各自一端/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想买鸡蛋的我歪打正着地来到了禽兽蛋类区,我精挑细选了7打鸡蛋,种类繁多的它们分别是棕色皮的、白色与棕色相间的、大如鹅卵石的、大如鹅蛋型的、巨无霸型的、无转基因的、人工受孕的。
可能满肚小算盘的你会质疑这些鸡蛋究竟有没有本质性的区别,我的回答是无可奉告。好吧,其实我也得挨个吃一下,煎炒烹炸之后,才能找出它们之间的不同。
鸵鸟蛋展柜旁边有“爱的呼啦圈”牌冰淇淋,由住在北极的爱斯基摩人充满爱意地制造而成。这种冰淇淋的最大卖点是位于下面的冰块又大又硬,而位于上面的夹带红色樱桃的白色奶油很柔软。
小四最好这口的冰淇淋,他喜欢像仓鼠那样在冰箱里囤积冰淇淋,而我喜欢翻箱倒柜地找冰淇淋吃,所以每个烈日炎炎的夏季都能听见小四趴在冰箱门前哀嚎“老王啊,你可长点良心吧。前有奔驰漏油的无良商家,后有家贼难防的无耻舍友。”
过两天就是阿杨的诞辰了,虽然我在心里上很是为这玻璃感到高兴,但是我不会付出任何感人肺腑的行动来感动阿杨的,诸如买份礼物然后像圣诞老人那样偷偷塞进他的臭袜子里。
我打心坎里就觉得送礼物是毫无意义的。比如说,我花了兜里的5块钱来给阿杨买润滑油之类的生日礼物。等里个等,或许冥冥之中5元对我来说显得太铁公鸡了,我认为我和阿杨的友谊小船还是值50元好了。
比如说,我依依不舍地花了50元来买礼物,我还得煞费苦心地考虑阿杨需要什么男性用品。这对于选择困难户来说是件艰苦的差事,现在我将事情大事化小地简化,直接递给阿杨50元得了。
然后等到我生日那天姗姗来迟时,阿杨再照瓢画葫芦地给我50元。事情就这么一直诡异地持续下去,直到我和阿杨其中的一个先挂了,最后留下了个多余出50元的老人……
雪儿独有的粗狂女高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能麻烦你们些鸡毛蒜皮的事嘛?”
我正欲开口,身旁的嘉宝抢占先机“知无不言,言之不尽啊。闺蜜你但说无妨,说破无毒,这是排毒阶段。”
雪儿鼓起腮帮子说“我想退货一条情趣护士内裤。退货时我来跟卖内裤的交涉,我戴红帽子,老王你戴绿帽子。到时候,我会现场即兴加料,展现我愤怒时的演技。而老王你就负责一言不发地在一边假装成聪明人。”
“我说雪儿,你这槽点也太多了。你第二句话确定不是‘唱红脸与唱白脸’?什么红帽子与绿帽子的,再说了,为啥我非得是戴绿帽子的那个?”
建一堵柏林墙容易,拆了柏林墙很难。雪儿买内裤之前是受到了上帝般的待遇,退货时就成了喊天天不应的孙子。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奔驰没开出门就漏油一事都不能退货,更别说雪儿那已经穿过的内裤了。
与一帆风顺大相径庭,退货一事进展地帆不前风不顺,以致于东北悍妇的雪儿发动了泼妇骂街的技能才换得新内裤穿。
然而一波未平另一大波又起,在收银台排起长队结账的时候,有个吊儿郎当的穿着打扮嬉皮士风格的家伙插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