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清楚,其实误会的人只有我自己。
「而且甚麽叫多余的事?我不觉得这是多余的事啊,万一你突然要用网路的时候我不在—」
「我有甚麽资格在你不在的时候解锁你的手机?」我打断他,自顾自地说。
「又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乱看我的东西。」
「又没差」、「又没关系」,好像都是他的口头禅。
「我不想要这种信任。」可惜我不领情。
柯翊勋的嘴唇动了动,yu言又止,我趁着他迟疑的空档继续开火。
「就算网路用完了我也会自己想办法。」我理智断线,冷冷说道:「柯翊勋,你不是我的谁,不要说得像是没了你我就不能活一样。」
终於,我失控了。
其实我心知肚明,最後一句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我无法想像他听完这一席话以後,我们会不会从此形同陌路。
可有那麽一瞬间我居然觉得,如果一切都到此为止也无所谓了。
「我并没有觉得少了我你就不能活。」过了好久,柯翊勋才压下声音说。
他明亮的双眼一眨也不眨,长长的睫毛却颤颤巍巍。
「但少了你我不一定能活。」平时听惯了的高昂嗓音,此时却b我还要冷。
他往後退了两步,粗鲁地把本来就很松的领带扯得更松,用力拽起挂在椅背的书包,甩头走人。
「柯翊勋!」何洛书终於出声,但想当然耳根本叫不住他。
直到从窗户清楚看见柯翊勋离开了以後,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才进到我脑中。
我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两脚的膝盖重重磕出了声响。
垂下了眼,我任由滚烫的泪珠在裙子的皱褶上聚积成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