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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迟意听她这话却惨然一笑。几年前卫谚羽翼未丰,仍有短板,她仗着当时家里的权势,以他军营中稀缺的粮草为要挟,逼着卫谚应下自己的三个条件。

    她神色黯淡下来,这时,风雪中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沈迟意充满希冀地抬起头。

    可惜,来人却不是她心中所想之人,来的是个坐在滑竿上的嬷嬷。

    这嬷嬷不是卫谚的人,而是薛姑娘身边的嬷嬷,说来也有趣,薛姑娘是卫谚的表妹,如今寄住在瑞阳王府,更是卫谚属意之人,而她恬不知耻地掺和在这两人中间,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是个人都知道薛姑娘的存在让她多么羡嫉痛恨,在最无助之时,卫谚却让她见得是薛姑娘的人,他对自己竟厌恶到如此地步吗?还是迫不及待想向薛姑娘示好,和自己撇清关系?

    沈迟意脸色更白了几分,仍有几分不死心,嘴唇微颤地开口:“那封信...”

    “那封信我们收到了。”嬷嬷神情鄙薄地从她脸上掠过:“沈姑娘信上一番剖白好生恳切,我们这些奴才瞧了也感动得紧,可惜世子明儿还有军务在身,就不便见姑娘了。”

    她那番言辞恳切的剖白信,居然被卫谚丢给下人随意传阅,这嬷嬷字字如刀,一寸一寸仿佛要刮掉她的血肉!

    嬷嬷不待她开口,下巴微抬,语调冰冷地道:“我劝姑娘也别想着自己上门去寻世子,上回我们家姑娘邀世子赏梅,沈姑娘却跑去大闹梅林,还差点把我们姑娘推进湖里,世子已是恼了,他已经放下话,再也不见您,您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这等羞辱!

    这等羞辱!

    沈迟意当时根本就没碰姓薛的,她自己跳向湖里,沈迟意还未来得及辩解,卫谚冷笑了声,撂下四个字:“无药可救。”,就将她赶出了梅林。

    想起那日的不甘屈辱,她浑身轻颤起来,直到那嬷嬷走了,她便泄了这口气,紧闭双眼昏了过去。

    ......

    “小姐,小姐...快要到瑞阳王府了,您先醒醒...”

    一辆布置精巧的马车里,沈迟意苍白着一张脸横卧在马车的榻几上,她在睡梦中哭的浑身轻颤,嘴里似乎还呢喃着什么。

    青涧怕她被魇着了,小幅度地推着她,试图把她推醒。

    沈迟意终于慢慢睁开了眼,她看清楚周遭环境,忍不住发出一声‘卧槽’,又赶紧闭上嘴,免得被青涧发现不对。

    事情是这样的,沈迟意几天前看了一本,里面的女配很巧和她同名,原书里的沈迟意向心上人求助受辱之后,连续几天高烧不退,这时家族尚在风雨飘摇之际,她遭到奸人的威逼利诱,又怀着对卫谚的满腔不甘,迫于情势走上了给瑞阳王为妾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