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荣慧长公主那边做了安排,萧凛一行人进城非常顺利,并无任何阻滞。以防万一,茶茶被萧凛封住了几处大***力无法施展,再者萧凛身边也是高手云集,茶茶被看管的死死的,逐浪也是毫无消息。
进城已经三天了,许是掩人耳目,一行人并未在驿站和客栈歇脚,而是去了一处别苑。别苑面积不大但是设计清新雅致,倒是有江南小桥流水的风情,在这北方地区是比较难得一见的。
几日里,虽说吃穿用度都是给的最好的,但是别说萧凛,连萧凛身边那几个大胡子和月玲珑都没见过。除了看管她的下人,茶茶再没有见过其他人。询问下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茶茶心里暗暗着急,三天了,不出意外的话天承和南疆的盟约已成,得赶紧传信给通天阁。几日里,茶茶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走出别苑一步,更别说往外面送消息了。茶茶在院里踱步,假意欣赏院里的景色,实则往外墙慢慢靠近。
一圈两圈,出了那座假山就是后院了,隐约可以听到墙后街道的喧嚣声。身后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毫无怨言地一路跟着。但是茶茶清楚,只要她一靠近后院,就会被拉回房间里。
因为第一天已经试过了,当时茶茶挣脱了几个下人准备从后院翻墙出去,谁知刚进了院里,便被一股力量击中脖子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好家伙,这个地方也是布满了暗卫。摸摸还隐隐作痛的脖子,茶茶看了一眼后院,悻悻地打道回府。
用过晚饭,茶茶并没有像前两日一样去外面闲逛。下人也松了口气,这姑奶奶真能折腾,虽说院里风景宜人,但是就那么点地方一天能逛好几个时辰,一会研究一下凉亭的结构,一会研究池子里的金鱼,跟了两天了,今儿个总算是消停了。
听见外面逐渐没了声音,黑暗中,茶茶嘴角微微上扬,呵呵,想关住老娘,可没那么容易。
这两天茶茶每晚打坐运功,试图冲破被封住的穴道,萧凛的内功极其阳刚,但是他低估了易水寒的以柔克刚的属性。在茶茶反复提气后,内力从一开始的一丝一缕慢慢积攒不断蚕食压制内力的另一股势力。
易水寒遇强则强,两天下来茶茶感觉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用力冲破穴道,“噗”一口鲜血喷出,瞬间全身经脉一阵通畅。这是不仅解开了穴道,并且通过这股强大的压制反击顺势达到了易水寒的第七重。真是意外之喜。
十年来茶茶内功精进很快,但是三年前到易水寒第六重却被困在其中,无法参透其中奥义。到是茶某人本来生性比较懒散,也不是什么武痴,想着六重就刘重,够用就行,也不再纠结,想不到今日在这种情况下被破解了,真是天助我也。
茶茶悄悄走到门口,看了看窗外,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不走更待何时,嘴角一歪,计上心头。张口叫到,“来人呀!有没有人呀!”
不远赶来了一个面生的姑娘,倒不是前两日一直跟着她的那几个,想必这两天跟着她累的够呛,今天看她消停了都换了班休息去了。茶茶心里暗自叫好,小姑娘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地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奴婢这就给您安排。”
茶茶黑着个脸,故意刁难的说到,“看看你们铺的床褥,整个湿乎乎的,你们怎么办事的,我可是你们主子请来的贵客,得罪了我你担待的起吗?”
小姑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委屈巴巴的说到,“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茶茶顺势把小姑娘往屋里一带,顺便关住了房门。茶茶故意提高嗓门,“你意思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小姑娘唯唯诺诺地走向床边,摸了摸床单和被褥,咦?不是干干净净的吗?正想发问,只听茶茶一声“对不住了,”小丫头瞬间失去了意识。
茶茶迅速换上了婢女的服饰,半掩着脸,假装哭泣,抱着一床褥子,从门内走出,嘴里还嘟嘟囔囔念着,“奴婢这就给姑娘换新的。”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往后院走去。穿过假山就到后院了,眼看着自由就在眼前,茶茶心里扑通扑通狂跳着。
“小喜!”一个声音响起。黑暗中,前方有个女子披了件披肩,正拎着个灯笼向她走来。茶茶暗道不好,定睛一看,到是很眼熟,应该也是个婢女,眼看女子越来越近,茶茶心里一慌,“姐姐别过来!”
女子不解,“姐姐知道,今天本不该你当班,你替姐姐受委屈了,听那个母夜叉骂你姐姐也心疼的。”母夜叉!茶茶心里炸了,你才母夜叉,你们全家都母夜叉。
眼见女子提着灯笼又往前走了两步,茶茶连连后退了两步,一手捂着口鼻,“不不,姐姐,是这被褥很脏,像是有污秽之物,小喜怕恶心了姐姐!”此话一出,提灯笼的女子还真停止了脚步,连连后退,摆了摆手,“多大的人了,还......罢了罢了,赶紧把被子扔出去,不要脏了咱们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