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刚被收养的猫,驱虫做完了,澡也洗过了,伤口也处理了,顶着一身的香喷喷和跛着条缠着纱布的腿,盛棠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爱心全都奉献给这只猫,从猫窝到猫盆再到猫厕所等等一系列猫用品买到全乎,结果,这猫崽子进了她屋就躲进沙发里不出来,一躲就躲了两天,任她利用小奶糕和幼猫罐头引诱都不为所动。
弄得她没办法,只好把猫粮和水搁在沙发边上,然而也没见它主动出来觅食,就这么前后两张脸,变脸跟翻书似的。结果不成想,它竟贱白白地跑江执房里
被人撵出来不说,还是被蓝霹雳给亲自送回来的
盛棠觉得有点丢脸,也不知道这猫是冲着江执去的还是冲着蓝霹雳,总之,作为新晋的铲屎官,不管遇上什么糟心的情况她都要勇敢去面对。
蓝霹雳把猫送回屋后又悠闲十足地往回走,盛棠就跟在蓝霹雳的屁股后面,走到江执的房门口,朝里面一抻头,就见江执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脊梁骨挺得笔直,很显然,整个人都是僵的,连同他的神情。
蓝霹雳始终是只性格沉稳的龟,也不知道是大风大浪得习惯了,总之,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和主人的歇斯底里,它仍旧可以风轻云淡地爬到用餐区去吃东西。
盛棠的目光移过去,见蓝霹雳的饭盆翻了一地,它不为所动,闷头吃东西。
有种不祥的预感
点头哈腰,“师父”
想起肖也说的话:你师父对猫过敏。
怕猫,怕一切带毛的动物。
思绪又扩散了:怪不得师父的未婚妻是亚裔,许是西方人的汗毛比较重他受不了。
江执始终保持僵硬的坐姿,几番想动,就跟体内有个执拗灵魂似的不允许,他试着动动腿腿是软的,心想着万一起身没站住直接跪地上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而且恰巧她就探头进来。
“小七啊,你过来。”他强忍着想要捏死她的冲动,尽量微笑。
盛棠眼睛又没瞎,怎能看不出江执的皮笑肉不笑,心觉愧疚加不安,小步迈进了屋,又碎步挪到他跟前,师父坐着,她也不能理直气壮地站着不是,于是就蹲在他腿边,陪着笑。
仰头,“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江执垂眼看她,咬牙,“能不能把猫扔了”
盛棠心里叹气,一个大男人的连猫都容不下但话不能明说,只能赔罪加哄劝的,“我保证它不会再打扰到您老人家,这猫吧太可怜了,腿都受伤了,还那么小流浪在外的,说不定哪天就饿死了。您就行行好容了它吧,其实它挺可爱的。”
容它那它能不能容他
江执想到了往后日子不好过,只是万万没想到悲催的日子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他在书房忙得焦头烂额,就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大,却打破了房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