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这种字眼,雪沥只在课本上见过。
但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语言如何融杂,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都不会变。
辰纱在包里翻出了一支西式羽毛笔,并用舌尖舔了舔:“来吧,给我一滴你的血。”
雪沥往后躲:“你让我再想想办法!”
辰纱以为她要反悔,立刻抓起她的手,就在雪沥的手背上扎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一滴血很快就被羽毛笔吸入了管中,整片羽毛先是充红,随后,又闪过一道金光。
辰纱愣了下,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签订契约时会冒金光。还是她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时遗漏掉了?
一个眨眼的时间,金光就不见了,好像是一个错觉。
辰纱不管了,瞅着雪沥,翻个白眼,“好啦,我就抽了你一滴血,鬼哭什么啊。根本就不疼。”
“……”
雪沥反应过来,蹭了蹭针眼那块,针孔已经愈合,而且,她回忆了下,还真的不疼。
她瞅着羽毛笔针管,一点都不细,怎么会不疼呢?
“你生理常识课及格了吗?”辰纱将食指指尖放在自己的犬齿上,轻轻一咬,也将自己的血滴在一张羊皮纸上,“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唾液有麻醉作用……签字吧。”
雪沥:“怎么签?”
“一边写契约书,一边注入你的精神力。这样你以后都会听我的命令。而我的命令,就是在你清偿债务之前,完全听命于我。”
“如果你让我去死,难道我也要答应?”
辰纱嫌弃地撇嘴:“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做这个干嘛?让你去死又不能让我多赚一分钱。就是打打杂,防止你逃跑。话说回来,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因为你没钱!”
雪沥犹豫片刻——她自然不愿意给人当奴隶,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拿起羽毛笔,按照她说的,在羊皮纸上签了一行契约。
待她签完,辰纱吹了吹纸面,满意地收起了这张纸,并很快就给雪沥安排了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