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从建国以来就定下了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的规矩。时日晃晃而过,这一日习衍起了个大早参加朝会。
“陛下,过几日就是十五佳节,依照以往的规矩,十五当晚要在太和殿宴请群臣。距离现在也没剩几日,宫中也该准备起来了。”
这个规矩秦钰跟习衍说过,他心里有些底,“是该操办起来,以往是什么章程,如今照办就是了。不过现在国库虚空,一切还是从简。此事归礼部管,还请吴尚书多多费心。”
“是,臣明白。”
“对了,”习衍继续道,“朕倒是听说吴爱卿的嫡长子在元山书院颇有才名,如今可是闲赋在家中?”
吴尚书眸眼微动,行礼道,“回陛下,犬子如今正待在家里,平时就看看书下下棋。”
“嗯。”习衍微点头,“既然如此,这十五宫宴吴尚书不如将他带在身旁,让他提前历练历练。这般人才闲赋在家倒是可惜了。”
“是陛下谬赞了,犬子性情愚闷,当不得陛下的夸赞。不过若是能替陛下排忧解难,也不枉费他苦读多年圣贤书。”
习衍就喜欢跟像吴尚书这般聪明人讲话,眼底带着笑意,“如此甚好。”
这段时间京城无大事,所以虽然是大朝会,说完宫宴的事其他的说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散朝。
“吴尚书且慢。”
散朝后,吴尚书跟以往一般和沈尚书一同出宫门口,刚走到兴武门就被叫住了。
两人转身,看倒是于相和韩尚书,笑眯眯的拱手,“于相,韩尚书。”
两人回了礼。
“于相叫住下官,可是有事?”
“外面天寒,不如请吴尚书移驾茶楼?”于相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面的排斥一般,脸色十分温和。
“这……刚刚早朝于相也听到了,陛下下官准备宴会的事,恐怕……”吴尚书脸上十分为难,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于相见此也敛了几分笑意,“不过是跟吴尚书说几句话而已,占用不了多少时间,吴尚书百般推辞,可是,不将本相看在眼底?”
沈尚书脾气冲动,闻言忍不了就想跟他好好理论理论,但是被吴鹤拦住了。他们虽然跟于相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但是明面上他官大一级,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不然闹开了总归是他们吃亏。
“于相之请,下官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