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娥叹了口气，有些凄然的道：“百花派女子命运一向如何，想来李长老心中非常清楚，除了洛师姐一系，其他弟子又哪里有丝毫自主的权利？能够为人妻为人妾已经是极好的归宿，若是命苦，恐怕最终只能沦为别人修炼的鼎炉。？.
近日与李长老多次接触，觉得长老为人与他人颇为不同，又送月娥一颗可以受用终生的丹药，实在让月娥内心无法平静。因此才厚颜再次前来恳求长老，即便此生不能为妻为妾，也希望能终生侍奉在您的左右。”
李川闻言皱眉道：“之前我与你说的话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为什么你就认准这一条道了呢？”
方月娥沉默片刻，叹道：“月娥也是无法，不如此，实在不知未来之事该如何面对。不瞒长老，月娥实乃九阴素体之身，不但适合修炼双修之术，更是采补鼎炉的上佳人选。当初师傅发现我时，因怕日后引来祸患，便利用一种特殊禁制将月娥的这种体质遮蔽了起来，可近些年，随着月娥修为的提高，禁制已经渐渐松动，怕是不出数十年，九阴素体之身将再也掩藏不住。
那时，月娥的一切恐怕再也容不得自己做主了，因此才会做出如此厚颜之事的。月娥别无所求，只望今生仍可以继续在修真之路上走下去，为此，若长老突破瓶颈时遇到难处，月娥不会吝啬此身定然相助一臂之力。”话到后来，她声音越来越低，甚至连耳后的肌肤都跟着红起来。
李川听她说完。顿将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想通了，神色一缓的道：“月娥姑娘。还是起来说话吧。”
方月娥手一撑，缓缓站起身。并在李川的示意下略一犹豫，坐到了他对面。
李川想了想问道：“你和洛师姐的亲传弟子李晴关系如何？”
方月娥道：“晴儿姑娘是月娥在派中为数不多的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之一，若非因为她的事，让月娥意识到了自身的危机，同时也断定长老必是身怀大义之人，月娥大多不敢下此决心的。”
李川点了点头，并没有因此谦虚什么，略一犹豫道：“晴儿目前尚留在敝派，以后也基本不会再回百花派了。你若有意，就帮我多照顾照顾她吧。合适的时候我会跟贵派水掌门提起此事的。”
方月娥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施礼道：“多谢长老成全！”
李川道：“谢就不必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长老了，就叫我一声师兄，或者随着晴儿叫我一声大哥吧，你觉得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不必拘束。”
方月娥刚要应声，可随即露出一丝异样，小声的道：“怎么感觉辈分有些乱了？”
李川嘿嘿一笑，“哪里还有什么辈分？早就乱得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不用想那么多，就各论各的吧。”
方月娥道：“那月娥还是随晴儿叫您一声大哥吧。”随后道：“没什么事的话，月娥先告退了。”
“去吧。”李川点了点头。待方月娥走到门口正要掀起门帘时。忽又将她叫住，随后脸一板。“有一点却要跟你说清楚了，我之所以改变主意将你留在身边。可与那个什么九阴素体没什么关系。”
方月娥脸一红，点头道：“这个月娥明白。不过，除了大哥，月娥此生都不会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望着那仍在轻轻飘动的门帘，李川一时思绪万千，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简单在帐篷四周布置了一番禁制后，手掌一翻，拿出了记载着炼器心得的玉简，随后探出神识，开始凝神参悟起来。
他自从得到这些炼器宗的传承之宝，只要有空，便要将它们拿出来参悟一番。
如今，不说在炼器方面达到了多高水平，起码早过了入门阶段，再加上这个当年即便宗内核心弟子也无缘接触到的宗师级别炼器心得，以及他所拥有的强大神识和对灵魂的独到理解，单论在某些方面的造诣，甚至连当年浸淫此道数百年的元婴期大师也不一定能与他相比。当然，若论中规中矩的炼制法器，他现在还要差上许多，至多与当年的结丹期修士水准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