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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偏头，看到她双眸里，被月光映衬的失落，星星点点。
她很失望吗？
若是今晚自己真的和沈桑微酒后乱性，被迫娶了郡主，便不可能再娶秦言落了。
郡主的身份和秦言落身份，都不可能为侧妃。
秦言落便可以以这个理由，堂堂正正地退婚。
顺理成章，不留痕迹，和上一次她在东来茶馆用瓷坛砸伤秦言艾，是一样的干净利落。
可是，即使知道她的另一面，淮王却还是无法抑制自己接近她的内心，就好像她身上有一种令她欲罢不能的魔力，吸引着他，无法抗拒。
他没来由的心乱如麻。
淮王指间有些慌乱，絮絮地摩挲着，道：“言落，答应郡主做这件事，是为了和我退婚对吗？”
“嗯！”
秦言落丝毫不加掩饰的回应，倒是让淮王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如果不问，她兴许就不会主动提出来。
可是，接下来，淮王却问出了令他更加懊悔的话来。
“为何要退婚？是厌恶我？还是有了意中人？”
他终究忍不住要刨根究底，这不像是隐忍的淮王。
秦言落双眸亮了起来，看到了希望一般，凑上前去，问道：“若是我有了意中人的话，殿下会和我退婚吗？”
淮王又是心里一寒，没想到秦言落这么迫切地提出这个条件，他还以为她至少会委婉一些。
他沉了沉涌上心头的寒意，脸色渐渐变得不自然。
平日里的从容也添了慌乱，望着被烛火映衬的幽深璀璨的湖水，她明丽清亮的眸中亦是星星点点，忽明忽灭。
淮王口中被她这问话弄得喉咙干涩，强忍着心中的不情愿，点头道：“言落，若是有了意中人，我……便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