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枝头有蝉鸣声自在叫嚣,艾芙捧着刚从花店买回来的白百合走在通往港.黑的路上。
阳光洒落大片大片的光辉,把艾芙的视线氤氲的恍惚,艾芙不自觉眯起眼,看着倚靠在老槐树前的身影。
他的身材是一眼可见的瘦削,带着裸露在外的手腕骨都白玉一般,棱角分明。他穿着黑手党底层人员人手一份的黑色西装,本该是被忽略掉的路人装扮,但无论气质还是外表,哪怕他只是闲散的站着,都彰示着难以言喻的存在感。
艾芙嘴唇轻启,不确定的说道,“......作之助?”
来人是织田作之助没错,但艾芙的语气却极为犹疑,这个作之助和艾芙印象里的少年作之助,完全像是两个人一般。
少年作之助活得冷漠,万事都如同羽毛一般,轻易教他的心头泛不起涟漪,嘴角常常绷紧,但艾芙却知道,那只是他不会做其他的表情,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做。
但这个人——
似乎满是疲惫与风霜,像是剥落了满身的骄傲,甘愿投身于泥沼之中苦苦挣扎,只为了去探寻他的道路。
织田作之助抬眸,也看到了逆光之中的艾芙。
不知道是否是太久没见了,一切的一切都生出了物是人非之感。
就像现在,两个人亘着大片阴影站在对方面前,却都因着某些年空白的记忆,难以开启话匣子。
他嘴唇嗫嚅几下,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看着清纯的少女手捧白百合朝他走来,脚尖踏在灰尘与阳光起舞的斑驳影子中,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然后作之助和艾芙初见的情形似乎倒转。
不再是织田作之助朝艾芙伸手,用初见时无波无澜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吧!”的台词。
而是娇小的少女抬起脸,从那束百合花中抽出一朵,再次将织田作之助盛在眼眸里,溺在蜜糖霜一般的视线里,主动朝他伸出了手。
织田作之助声带中带着微小颤动的说了一声“谢谢”。
带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紧张。
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像他曾经预设过的那般,忘记艾芙,放下曾经。反而是在时光的流逝中驻足不前,守着曾经拥有过的温情细细回味,在看到太宰治手机里照片的时候情绪也达到了顶峰。
“好久不见,作之助长高了呢!”
女声随着风声一齐入了织田作之助的耳,从这声细语中听到了暗含的愿意交谈的想法,织田作之助也放松了心情,吐出建设最坏结局的浊气,扬起久为出现的笑脸,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怎么说都是男人,要是一直维持年轻时的身高也太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