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头来,两人闹了个大乌龙。

    “该说的也说完了,东西也给你了。”顾荆州说,“我要睡觉,再见。”

    邢良看着他,顾荆州像最残酷的恶魔,布下甜蜜的陷阱,将他骗进来,然后再亲手将他的心撕碎。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指责顾荆州。

    这一切追根到底,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当初不拘泥于可笑的自尊和面子,给双方来个痛快利落的了断,事情又何以演变成如今的模样。

    其实这段时间,顾荆州的态度有所软化,但自从舒凌进组探班后,两人的关系再次疏远起来。

    虽然处方的事是个误会,但邢良直觉顾荆州劳心劳力地帮他,不单是以为他可怜。

    也许他还爱着我。

    邢良眼底有暗光闪过。

    他单膝跪在顾荆州面前,盖住搭在椅子上的手:“医生说,我的病很难治好。”

    顾荆州想将手抽回来:“这种细节你和医生谈论就行。”

    邢良目光诚恳:“如果治好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顾荆州冷哼一声:“想得美。”说完站起来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邢良深深看了他一眼,拿着处方走了。

    顾荆州却失眠到三点,第二天不到五点就被叫起来,和剧组一起坐车去一座山上拍戏。

    他只深眠了两个小时,在大巴倒数第二排闭着眼睛补眠。

    邢良坐在大巴末尾,舒凌也跟过去坐在他旁边。

    顾荆州听到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离开”“快走”,眉头蹙成个川字,拿出耳机塞进耳里,挡住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大巴摇摇晃晃开了一个半小时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