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拉着陈宝珍回到家,
村长铁青着脸,坐在堂屋,刘氏把陈宝珍推进堂屋,“去,好好和你爹说,以后再也不做那糊涂事了。”
陈宝珍垂着头站在门口,村长喝道,“跪下。”
陈宝珍跪在了门前,村长看着她,痛心疾首地吼道,“小畜生,我活到几十岁,第一次被人找上门来,让我管好姑娘,你把我老陈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村长越说越气,拿起门边的笤帚劈头盖脸的,朝着陈宝珍打去,村长打得气喘吁吁地,陈宝珍跪在那里,既不认错也不求饶,不避不让地任凭村长责打。
刘氏看得心疼欲裂,冲过去拉住村长的手,求道,“别打了,宝珍已经知道错了。”
陈宝珍心里的委屈怨恨,像潮水般的越涨越高:你不收,扔了就成了,为何还要如此羞辱我,你这么在意李虞那贱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陈宝珍暗自打定了主意,隔天就和叶良弓联手对付李虞。
村长见陈宝珍垂着头,不声不响地跪在地上,任凭自己打骂,以为她知道错了,扔掉苕帚,指着院门,对刘氏道,“从今儿起,把她关在房里,不准出这个院门半步,赶紧找户合适的人家,把她给许配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刘氏不停的应着,拉起陈宝珍进了房间。
刘氏看着陈宝珍披头散发的样子,心疼地帮着整理好后,劝道,“宝珍,听娘的话,算了吧!我看何屠户家的小子挺好的,何屠户家的,对你也中意,娘就替你做主,应下了。”
陈宝珍抬头看着刘氏,冷声道,“让我同意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刘氏没想到陈宝珍,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愣了一下,柔声说道,“我是你娘,有啥话你就说吧!是不是你想多要点嫁妆啊?”
陈宝珍看着刘氏道,“今天溪边的那个男子,他和李虞那贱人有过节,你也听到了,他隔天会在溪边等着,和我联手对付李虞那贱人,你把我放出去,等我们商量好,我就乖乖的回来。”
刘氏摇头拒绝道,“对付小鱼,小鱼连山匪都不怕,你不成的,你就听娘的话,安分的找户人嫁了,别再惹你爹生气。”
“你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陈宝珍见刘氏不答应,拿起线篓子里的剪刀,对着喉咙吼道。
刘氏吓得差点晕厥,跄踉着上前抢夺剪刀,陈宝珍一咬牙,剪刀朝肉里刺去,血珠子滲了出来,刘氏连忙应道,“好,娘答应你。”陈宝珍放下剪刀,舒心的笑了。
刘氏看着陈宝珍,心像刀绞似的难受:这孩子咋会变成这般模样了啊?
大家帮着李虞和周嘉搬好家,都告辞回去了,周嘉还不知道自己惹了桃花劫,兴致勃勃地拉着李青去选布做练功服。
李青撇了一眼周嘉,嫌弃道,“先生,您年纪这么大了,骨头都硬了,现在练还来得及吗?”
周嘉轻轻敲了李青一下,“好小子,先生才二九年华,你竟敢嫌先生老了,罚你帮先生把布拿去给何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