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先生也会武艺?”韩非愣了一愣,脱口就说了一句,可话一出口,韩非就后悔了,这不是摆着看不起人么?
这年代的文人,可不是后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年代讲究君子六艺,虽然未必能称得上骑马征战,但都可提剑杀人。自己这么问陈宫,岂不是在说陈宫君子六艺不全?这下子可得罪人了!
史逵话快,“主公有所不知,公台先生之武艺,当得上阵杀敌,这累月来。死在公台先生剑下的敌军不知繁几。虽然先生不曾着甲,却委实可上阵为将,甚至,不下末将。”
史逵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韩非是指上阵杀敌的本事,而不是指君子六艺中的“射”,陈宫也没想那么多。
韩非忙是歉意一笑。“听史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我小觑了先生,抱歉。”
“主公不知,无妨。宫更在意的是这一场赌。”陈宫呵呵一笑。
“公台尽管看好便是!儁乂。子昭……”韩非说着,又将头转向了张郃、典韦他们,问道。
然而,还不待韩非说完,就见张郃、典韦他们,一个个脑袋拨拉的同拨浪鼓一般!笑话,同韩非打赌,怕是输得倾家荡产也赢不到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的众人,哪还愿意同韩非再赌?
原来,闲来无事,韩非总是琢磨出一些理由来,与众人小赌一下,每次,怎么看都是韩非没有赢的希望,可每每笑到最后的,却是韩非。
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愿意和他赌了。
看着连连摇晃脑袋的众人,史逵、陈宫终是意识到了什么,好象,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主公,不好了,刘岱那兔崽子要逃!”这时,典韦突然朝前一指,说道。
“嗯?”
韩非忙闪目光年典韦手势看去,可不是嘛!只见对面的兖州大军军阵之中,刘岱正伏在马背上,尽量的放低身形,在一众将官的掩护下,正向着衮州的方向逃逸!韩非顿时急了,猛的一催胯下战马,冲出了本阵,高声断喝道:“刘岱匹夫,哪里走?某家韩非来也!”
虽然韩非现在不能杀刘岱,但让他这么轻松的跑掉,也非他所愿。
说什么,也要他疼一下!
“主公……”史逵扬了扬手,最后,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本来,他是想问问韩非的,若是一合之内擒不下王彧怎么办。如今可好,竟然成了单方面的赌注!
“韩非小儿,你要往哪里去!兖州王彧在此!”王彧猛地一纵马,拦到了韩非前进的路上,横刀喝道。
“全军冲锋!”
韩非此刻哪里管什么王彧不王彧,凤翅玲珑高扬起,转而向王彧喝道:“王彧,识相的,速度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军戟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