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显阴沉,想来不只是一莽夫而已!诸将士,为本太守压住阵角,待本太守前去会一会究竟怎样一个西鲜卑王!”韩非话音未落,策马如飞,更是不带一个护卫,直冲出阵中。
“主公……”见韩非不带一人跟随,郭嘉不禁大急,失声唤道。
“哈哈哈,奉孝莫要惊慌,如此阵场,本太守见得多了,鲜卑再强,难道比得上我大汉飞将乎?吕布某家尚且不惧,何惧他几个鲜卑人?料也无妨!”韩非哪还不知道郭嘉想说些什么,飞驰不停,话音飘飘传来。
“……”
郭嘉看着那豪气干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不甚放心。转头对典韦吩咐道:“典将军,你速去追主公。小心保护,莫要出了差池!”
“军师。放心交给俺老典吧!”典韦沉声应道。
而这时,韩非已然到了阵中。当步度根见到对面军中只出来了一骑而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大为不悦,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啊!再看看身边的众多护卫,步度根心中虽恼,却也不禁面上有些发烧,明显矮了人家一头!
两个人马打了对面,韩非笑着对步度根拱了拱手。言道:“西鲜卑王,自当年和连起乱之后,汉、鲜卑两家一直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可你今番却起兵侵犯我中原之地,不知西鲜卑王你究竟是何居心。”
步度根闻言淡淡的哼道:“大汉的太守大人,于夫罗乃是匈奴人首领,不也没有与汉人交兵,太守大人你今率众攻打之。又岂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怕是今日匈奴,就是明日我鲜卑吧?”
“荒谬!”韩非厉声斥道:“于夫罗他乃是扇属臣下小族,依律。其势力范围当在雁门之北的草原之上。可如今,他已兵犯我大汉并州的土地,更是与我汉军数度交锋。导致我汉土风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多遭涂炭,又怎是西鲜卑王口中的秋毫无犯?今天。本太守前来讨伐大汉不忠之臣,岂是你以一小小的西鲜卑往就能推却责任的?此事与你鲜卑何干?莫非,你们鲜卑,又或者是你步度根这个西鲜卑王想同我整个大汉为敌么?哼,要是如此本太是侯还要劝你,莫要误人误己!”
“太守大人,我鲜卑与贵邦近十年来本是相安无事,我步度根自然也不愿意挑起这样的战事,”听韩非的话中意思,步度根忙为自己辩护,他敢惹韩非,因为韩非只是一方的诸侯而已,而且势力还不是很大,就眼前看凭他的实力完全能应得下来,但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同整个大汉为敌。步度根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淡然,说道:“怎奈太守大人你先攻打了我的邦友刘岱刘大人,后来又杀了本王的挚友王彧,本王若是再不出兵,又如何能对得起这两位挚友?”
“……”
韩非一阵无语,有些呆楞愣的看着步度根,心中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杀了张燎来着?随即恍然,想来这是步度根的欺瞒之言,只是,这……
王彧是他步度根的挚友?
风马牛不想集啊,那么刚直的人,要说是敌人,这话韩非他还相信。
不过,和刘岱有交情,这个还贴点铺衬,刘岱是袁绍的人,而袁绍本来就不老实,和塞北的人多有勾结,这也不难怪,
“哈哈哈……”想到这,韩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见过胡诌的,却是没见过步度根这么能瞎白话的,为了能编造出一个出兵的理由,先不说本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只是这一将活人说死的本事,就非常人所能及也!
简直就是瞪着眼睛在胡诌八扯瞎白话!
“韩太守,你缘何发笑?”步度根被韩非笑蒙了,不解的问道。
“笑话,刘岱是我大汉的太守,在兖州,我大汉的中原腹地,你步度根在北,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入过中原,他什么时候又他娘的成了你的邦友?”这时,典韦也来到了阵中,正好听到了步度根的狡辩之词,直笑得典韦肚子生疼。听步度根还好意思问,典韦还不等韩非开口,就骂骂咧咧的说道:“至于王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