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闻言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脑袋,懊恼的说道:“是啊。鲜卑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技术?要不是奉孝你提醒本太守,我一时间还真就没反应过来!”
看了看有些沉闷的空气,韩非摇了摇头。叹道:“算了,咱们还是先研究下这铁甲车的构造。当务之急乃是寻找铁甲车的破绽,破之。铁甲车不破。纵然是胜鲜卑人也只能是惨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本太守可不愿意。至于这技术的问题嘛,不是眼前该考虑的!”
“主公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吧!”郭嘉轻一笑,将戎狄连夜画出的铁甲车图纸铺开,仔细的研究了起来。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却说戎狄元帅仓皇地跑回了大营,而此刻,他的主子步度根正在中军大帐发火跳着脚狂怒的叫骂韩非,毕竟,手下的的元帅居然被自己的敌人莫名其妙的抓走并且生死不知,自然令这西鲜卑的凶人勃然大怒。虽然,戎狄的武艺不是众将最高的,但是,说起戎狄的统兵能力,无疑是他这些手下中最出类拔萃的存在。戎狄元帅、扶罗韩,一文一武,乃是步度根最为依重的左右手!
扶罗韩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他的心里也不舒服,除了他之外,大帐之中于夫罗派来联系鲜卑人的一名手下也坐在一旁,年纪不甚大,但是气度沉凝,举手投足间慢条斯文,看着不大像匈奴人,倒更像是汉人的打扮,眼中闪现着计谋的光辉,面对西鲜卑王步度根的狂暴也是无动于衷。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进大帐来禀报道:“大王,戎狄元帅从敌军大营回来了!”
此语一出,大帐之中的众人一起色动,步度根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快叫本王的戎狄元帅进来,娘的,老子还以为他死定了呢!”
扶罗韩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显然也在为戎狄元帅担心。而对面的于夫罗的那位手下却是眉头连皱,望着帐门口,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转头看了看身边下手的一员匈奴人打扮的武将,只见那名武将眼中异彩连连,向那儒雅之人微一摇头,后者会意,当下把想要对步度根说的话憋了回去,静观其变。
“戎狄,你是怎么跑回来的?本王以为见不到你了呢!”不多时,戎狄元帅便随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见进帐的果然是戎狄,步度根跨步上前,蹿到了帐门处,迎面给了戎狄元帅一个熊抱,以来表示欢迎和内心的喜悦。
“回大王,属下趁着韩非军中的士兵不注意,打翻了看守末将的两名守卫,夺了他们的一匹马,这才跑了回来。”戎狄偷眼看了看一旁的两个匈奴人,语调怪怪的说道。
“好好好,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可以逃出生天,你不愧是本王手下的元帅!不过,他娘的,你这元帅有点名不符实,居然被人家生擒活捉回去,真给本王丢脸!”步度根大力的拍着蓉狄的肩膀,看得出他是真得很倚重这个元帅,哈哈笑道:“他日阵上,可要好好给本王长长脸,多砍几个韩非小儿的将官,给你自己长长脸,也给本王长长脸!”
还打啊?!
听了步度根的话,戎狄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是在步度根的大力拍打下。身子,无形的矮上了一矮。
“敢问戎狄元帅。”正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自旁边响起。直听得戎狄心中一凛。只听那个声音接着说道:“你是乘坐自己的战马跑回来的吗?”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原来说话的人乃是那名坐在那名儒雅匈奴人下手的武将,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波澜不惊地问道,只是那话语中有一些耐人寻味地意味,叫人听了心中一阵地不安。
戎狄看了那名将官一眼,略一犹豫,说道:“乌维将军,本元帅自然是骑着自己战马回来的。有什么不对吗?”
“如此说来,戎狄元帅一定很辛苦吧,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王就应该让元帅下去休息了!”乌维的脸上古波不惊,眼珠转动了几下,转身对步度根建议道。
“哈哈,你看看,本王倒是只顾着高兴了,忘记了元帅你之劳苦。还是咱们的乌维将军有心!戎狄啊,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步度根看了看戎狄顶着的一对熊猫眼,点点头,大笑道。
“这……末将告退。”戎狄看了大帐内众人一眼。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想了一想。向步度根说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
“等等。”步度根就算是再粗豪鲁莽,此时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这个属下心事重重的样子。更何况,他本也算是一个精明之人,连忙唤住戎狄元帅,问道:“戎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本王说?”
什么时候大王也同那个韩非一般,能看穿人的内心所想了?戎狄元帅大吃了一惊,脸色狂变,连声说道:“大王,末将并没有事情隐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