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允,沈昼神情正常了、抓衣襟的手也不紧了,当着程真心的面开始继续脱衣服。
为了不给沈昼留下阴影,程真心自动自觉背过身,边啃红薯,边努力屏蔽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概十分钟后,红薯啃完了,沈昼那边也安静了。他小声问:“你穿好了吗?”
沈昼从嗓子里压出一个低低的“嗯”。
程真心嘬嘬手指,转回来。却见对方嘴里叼着衬衫下摆,冷白的小腹露出来一截,正在专心致志地低头系腰带。
程真心眼珠赶紧飘向天花板:“......不是穿完了么?”
“是啊,穿完了。”
“可你......”程真心刚想回怼,却发现对方现在真的穿完了,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双手抱臂,眉尖微蹙,一副嫌弃某些人矫情的样子。
“……”简直乌鸡鲅鱼。
他都是为了谁啊?
程真心思前想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段时间比较忙,没跟你深入讨论过,现在也该好好说说了。以后你的衣服必须穿好戴好,不准在我面前随便坦胸丨露乳。努力做个文明人,OK?”
沈昼声音轻飘飘的:“可一辈子这样会很累。”
操,谁要跟你一辈子。程真心激动的跪了起来:“你……”
“而且那天晚上……”沈昼顿了顿,“是你用这种姿势跪在我身上,把我衣服……”
“停,住嘴!”
程真心太阳穴突突直跳,觉得再聊下去自己可能要猝死了。
幸好这时老叔来敲门,说要跟沈昼聊聊。沈昼终于放过他,整理好仪容跟老叔出了门。
程真心能猜出老叔叫沈昼的原因,无非是刚才在饭桌上不愉快,想调节调节关系。亲人嘛,总不好闹的太僵。
通过沈昼的态度,程真心能感觉出老叔是打心眼儿里疼沈昼的,但也是真打心眼儿里怕媳妇,只能选择事后分头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