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隐顿了顿,“是么。”
两个人沉默了。
最后还是卫隐打破沉默,他仰头看着被苒华休扯的光秃秃的柳树轻笑着说,“你变得好恶劣,你看你把这树扯的光突突的多难看……”
既然卫隐转移话题她也顺坡而下,苒华休莞尔一笑,“我其实也算是做好事,雪压在树上好看归好看,但柳树向来娇贵,这么厚的雪,指不定就压断了。”
“不仅行为恶劣,还油嘴滑舌。”卫隐摇头,“以前宁弈也这样,你肯定是被他带坏了。”
苒华休看了一眼卫隐,顿了顿说:“可是宁弈难道不好吗?”
卫隐摇头:“算了,不提他。华休,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再提他的话,我们恐怕又要不欢而散。你就念在我们当年的交情上,我们相处开心点、可以吗?”
苒华休沉默,笑了笑:“好。”
卫隐着实不想再提宁弈,是的,从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自从……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近乎决裂了,卫隐甚至有些讨厌宁弈——宁弈似乎什么事情都要横插一脚,什么东西都要和他争、和他比,让人厌烦得很。
“话说刚才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不知道梅大老板你要如何报答我?”卫隐再次转移话题。
苒华休瞪大眼睛,还要报答?
不过,说的也是个道理。那些前尘往事什么亏欠不亏欠不提的话,卫隐确实今天帮了她个大忙。
苒华休扬眉,“我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帮了我的忙,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情。”
“包括以身相许吗?”卫隐调侃。
苒华休翻了个白眼给他:“这个不在能力范围内。”
“能到鄢陵第二富翁的一个承诺,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卫隐轻笑。
“那是自然。”苒华休勾唇。
卫隐笑了,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再重游了秦淮河畔一会儿,夕阳西下,天色不早,该各回各家了。
“你说过答应我一件事,可别忘了。”霞光镀在卫隐的脸上,一时间他笑起来生如夏花。
“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