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注重面子,想要道歉却又觉得这会使自己颜面受损,支吾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夫子彻底地怒了:“魏蒹葭,看来上书房是容不得了,现在就出去!”

    魏蒹葭终于慌了,她已经得罪了陛下,不能再得罪夫子了,此时她再也顾不得面子,哀声恳求道:“夫子,我……我知道错了!”

    刘夫子不为所动:“出去!”

    “赶紧出去吧,免得夫子看着更生气,等夫子气消了再好好地赔礼道歉。”魏清璎见她不动,低声劝她离开。

    魏蒹葭此时觉得自己已经羞愤的没法见人了,遂飞快地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真是活该。”魏清婉小小声地嘀咕道。

    秦瑾瑜则没说话,她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昨日她和魏清婉的谈话,魏蒹葭究竟听到了多少?若是都听到了,魏蒹葭会不会做什么对魏清婉不利的事情?

    魏清婉被赶出去之后,心知短时间内刘夫子也不会让自己回去读书,便先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写了一封信托自己的亲信快点儿将信件送到王府。

    魏蒹葭的父亲和魏皇的关系极好,所以纵使魏蒹葭骄纵脾气暴,魏皇对这个侄女还是很关怀的。

    一般的伴读进了宫之后就没那么容易和家中人联系了,魏蒹葭却可以随意地给家里传信,甚至可以随意地回去看望父母。

    魏皇刚刚对她心生不满,还来不及取消魏蒹葭的特权,魏蒹葭只好趁着魏皇还没有动作的时候给父母传信,并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在魏皇面前竖立良好的形象。

    “倒也真是可笑,”魏蒹葭神情阴鸷,语气间满是愤恨:“秦瑾瑜和魏清婉那两个死孩子加在一块儿也没有我年龄大,我竟然被他们给坑了!”

    下学之后,秦瑾瑜按照着国师的吩咐,去找魏清璇玩。

    魏清璇显然还记着上午的事情,忧心地问道:“今天上午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真的有欺负清婉?”

    “上午的事自然是误会,十一殿下也说了并没有这样的事,”秦瑾瑜道:“您放心,我怎么敢欺负十一殿下呀。”

    “如此便好,”魏清璇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这宫中不比外头,该事事小心才是,不要欺负别人,也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去。”

    “大殿下说的是,”秦瑾瑜笑了:“我记下了,您待我这样好,就和我的姐姐一样。”

    之前魏清璇还呆在秦瑾瑜身边的时候,便总是柔声和秦瑾瑜说一些道理,如今恢复了身份,却还是没有忘了这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