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么?
苏瑶扔在懵逼,她身边的宫女却已开口喝斥道:“苏小姐,请主意言辞,不得冒犯公主!”
宫女跟随苏瑶已有好几年了,也学会了苏瑶的高傲,眼前这少女不过是康王一个庶出小姐,就算是难过,也不应当用这般语气和公主说话。
秦瑾瑜哀哀切切捏着帕子抹眼泪,姿态之扭捏,举止之造作,看的苏瑶有点儿反胃:“这位姐姐教育的是,我不该在姑姑面前失礼,还请姑姑原谅......”
苏瑶一阵反感,这姑娘还真会顺杆爬,还真的敢叫姑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宫女也看出了她嫌恶的神色,连忙替她家主子开口赶人:“苏小姐,时候不早了,康王殿下想必也十分担心您,您还是先回去吧。”
秦瑾瑜一路抹泪远去。
走到无人处,秦瑾瑜方才松了口气,恢复正常。
来的路上,康王唯恐她露馅,只吩咐她,若是有人问起她“生母”,只管这么回答。
秦瑾瑜不明白康王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康王既然如此安排,想必多年前的确是发生过什么的。
女子怀胎十月,周围的人都能得见,所以女子有无孩子在亲近之人面前向来做不得假,而男子不用怀孕,不管是民间还是皇族,男子从外面带个孩子回来也算不得是多稀奇的事情。
苏寒之所以让她这么说,估计也是怕两人所说的对不上,露了马脚。
秦瑾瑜原先还有些怨康王,如今想想,其实这个身份也挺好使。
秦瑾瑜那个被蒙在鼓里多年的亲爹魏国皇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给她安排了一个难度系数极大的任务,秦瑾瑜奇怪害怕过后,忽然觉得其实自己在羽国历练历练也挺好的。
魏国皇宫这些年来的学习虽然累,总体来说还算安稳。
或许换一个处处充满危险的环境,能提高自己的警觉性和应变能力。
宫人把秦瑾瑜赶走之后,苏瑶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之前那姑娘不会是为了避免自己盘问才相出如此脱身的法子吧?
但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真的有这么精妙的演技么?
更加奇怪的是,父皇似乎完不在意康王女儿这一回事,竟也不起任何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