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又看了一眼这破旧的殿宇。
佛像两侧身型较为矮小的两位护法身上的漆已然掉光,像是没有穿衣服的人暴露在空气中,有一位的护法甚至缺了一只手臂。
两个护法与庄严不失慈悲的佛像似乎大不相同,皆是一脸肃穆神情凝重,在昏暗的灯光之令人生出几分淡淡的惧意。
此时秦瑾瑜已经迈步走出这小小的殿宇,里面的活物只有苏珩和那疑似高人的僧人,场面一度非常的寂静。
就连门外的风细细吹拂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僧人的身影隐没在暗色之中,与这历史悠久却衰败的寺庙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苏珩转身追上秦瑾瑜的脚步,看到她的表情,也有些诧异,跟她身后慢慢退了出去之后才问道:“信了?”
他分明记得在预言方面,她除了宗政家两兄妹谁都不信。
就连上次他和苏寒跟秦瑾瑜讲有关两国交战的预言,秦瑾瑜都是半信半疑的状态,怎么今日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
秦瑾瑜点点头:“当然是信的。”
她见苏珩疑惑,笑嘻嘻地补了一句:“我遇到算命之人,向来都是只相信算的好的,至于算的不好的便不相信。”
苏珩:“......”
她还挺乐观。
秦瑾瑜这次难得的算了一次好命。
秦瑾瑜是皇族公主,亲爹魏皇本就是帝王之命,亲哥哥魏清璟身为储君也就是未来的帝王也可以算是帝王之命,所以僧人说她和帝王之命有不浅的关联是事实。
或许这个僧人察觉出了她是皇族吧。
这句话也当然可以有另外的解读方式。
若是苏珩夺位成功将来又成功地迎娶恢复了嫡公主的她,那么秦瑾瑜就是羽国的皇后,不仅夫君是帝王就连未来的孩子也是帝王,的确和帝王命格关联不浅。
秦瑾瑜这个乐观主义者懒得管对方到底为啥说这种话,总之她自己把这预言默认为了以上两种解读方式的综合体。
虽说这话未必就真,最起码在这个时候给了秦瑾瑜一点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