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宋知更带着他去阆城看了外婆。亓家老太太的身子养的不错,意识也还清晰,看着亓初的时候哭着呜咽了起来,语言功能也在慢慢恢复。
即使如此,宋知更依旧能感觉到亓家老太太对于自己的警惕,例如她想让亓初出去拿东西时,老太太会紧紧握着亓初的手不让他离开,而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为什么叫我的孙子!你自己没手啊!
嗯……以后亓初的媳妇即使没有恶婆婆,倒是有个隔了辈的“恶婆婆”。
但是宋知更能够理解老太太的心思——如果我家的女儿未成年就生下孩子,还被诱骗的离家出走,我怕是会恨那一家子一辈子。而且亓初也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
可是,你也别把我看的就像是抢了你孙子啊……
宋知更无语般的离开了疗养院,自己一个人闲逛了会。
待到七八点,宋知更欲要开车回江都,亓初却说自己在阆城再待一天,后面自己回去。
宋知更想了想,本想下意识的说我等,可是再思索了会,也没多劝,嘱咐他早点回来,随后自己一个人回了江都。
其实宋知更还是害怕亓初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无论是对亓远志还是对其他人。那天晚上便一直把手机放在手边,连安眠药也没有吃,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在凌晨三四点睡下了。
听到敲门声时,迷迷糊糊的宋知更翻身而起,赤着脚开了门。
门外的亓初看着面前穿着睡衣,领子翻转,裤腿卷起,脸上一对眼儿仍是睡迷糊的肿泡眼,眼袋乌青,头发乱糟糟的宋知更,微微一愣,脑子里一直环绕着之前于璇嘴里一直念叨的“我们院的高岭之花”……
宋知更瞧清楚了亓初,这才清醒了过来,打量了他一圈,发现没什么伤痕,便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淡淡道:“回来了?”
亓初低头看着宋知更的赤脚,轻声嗯了句。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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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亓初去上了辅导班,宋知更也重新开始拿起医科书。
亓初晚上下课才回来,第一次看到宋知更买了一块猪肉,很认真的做起了缝合伤口的时候,也是一愣。
后来,不管宋知更拿着手术刀对着一块猪肉、不知名的内脏做什么,亓初都熟视无睹,顺便还会把宋知更“治疗”的猪肉内脏拿去炒熟成菜。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两人也适应了各自的存在,直到宋知更接到周幼清的电话,才知道亓初二月二十七开学,前几天要去学校找一下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