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曲折很快就平息了,大唐这尊庞然大物有条不紊的前进着。不论是安抚百姓的民生,亦或者是官场上的动荡,都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压了下去。
李治到最后还是没有被处死,被流放京州幽禁在院落里。这让楚瑶心中的疙瘩久久不能平复,但木已成舟她再不快也只能忍着。
两个月后许敬宗跟马周进京,吏部尚书跟户部尚书早早就告老给他们腾位置。
与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吐蕃的宣战血书,据说是松赞干布悲愤之下割破手掌,以血书成的战书。
这份悲壮的血书象征着两国将不死不休,松赞干布写的极为郑重,其中不乏什么一子尚存死不休战的字眼。
李承乾看完之后点评了一番,当众笑话松赞干布这字写的不怎么样,百官凝重的脸顿时就笑开了。
大唐早早就准备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死不罢休,大唐都要踏灭吐蕃,这样血书唬不了人。
马周一进京就前往吏部交接,而后开始核对历年的卷宗,这让房玄龄很高兴,这样的人活到最后也是个独夫。
而许敬宗则不一样了,接掌了户部什么也不做,拉着一车的特产就直奔镇王府。
魏征听闻后破口大骂,直言狗肉上不了席面,而房玄龄则笑了笑,开导魏征要看开些。
这厮一辈子就抱了这么个大腿,想抱紧些也是在预料之中,何须为这样的人愤怒?
而魏征还义愤填膺,好几次想将许敬宗打回地方去,都被房玄龄给拦住了。
开玩笑,你当这朝廷是你家开的?想要谁来就谁来,想要谁走就谁走?
而这一切许敬宗浑然不知,此刻在王府门口跟小六子唏嘘的叙旧,这些年都不容易啊!他作为蔡聪的嫡系,在官场上处处被打压,长孙无忌那厮派去的人甚至有段时间几乎将他给架空了。
小六子有些不耐烦,他又不蠢自然是知道许敬宗这厮是拿他在打发时间了。
“要喝茶就喝茶,不喝茶自己找本书看去。我说老许这些年没见,你怎么变成话唠了?”
小六子横了一眼许敬宗,这厮以前除了对蔡聪卑躬屈膝,那对谁都是清冷孤傲的,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你当我想啊!这七年憋屈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满肚子的委屈都找不到说话的人,大夫说我这是心窍有疾,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许敬宗难过的说着,他不像小六子跟着蔡聪游山玩水,扎根在官场里的他,必须遵守规则,被打压时孤立无援的,只能默默的忍着。
最低潮那阵子,是个官都敢嘲笑他,什么文坛盛举必定将他有眼无珠找错主子的事翻出来当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