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小环山书院传出一个消息,陈汉生为书院弃徒,为诸子百家道统所不容。
消息一出天下哗然,这是书院在为长安侯背书?
是不是背书已经没有人在乎了,书院发出这样的声音,天下读书人纷纷出声声援。
这也让天下人看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书院在今时今日有着多么庞大的影响力。
先是长安官员纷纷上书弹劾陈汉生,接着洛阳弹劾的奏折像雪花片一眼的飞进皇宫。
李世民看着多到用车拉的奏折,都吃惊的说不出话,这个陈汉生做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还没等李世民做出决定,各地的弹劾的奏折不断涌进皇宫,还有些民间书社自发的往宫门口的铜炉投书。
扬州别駕八百里加急来报,扬州上下官员和挂冠而去,说是羞于与书院弃徒为伍。
这可把朝堂给吓坏了,扬州官员就算是罢工一天,这扬州就得天下大乱。
李世民当即做出决定撤回任命,任命马周为扬州都督,而水师总管由侯君集接任。
陈汉生走到一半就被打回去,这时候他大概才知道当年自己在书院演那么一出戏,居然毁了自己的前途。
这一出闹剧过后天下人才知晓书院要毁掉一个人是多么的简单,尤其是那些在朝的官员,更是心有余悸,都在想方设法的打探这个陈汉生当年到底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让书院在他仕途最最平坦的时候一刀斩断他的晋升之路。
在李世民旨意发出去的时候,严咚已经登上了小环山。赵竹节在院门口晒太阳,学子路过的时候对他鞠躬行礼他也没有回应。
严咚走过去微微躬身行礼后,坐在赵竹节身边小声的问道“陛下命奴婢请教夫子,书院这么对陈汉生可是因为他接替了长安侯的官职?”
赵竹节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慵懒的困意,这暖洋洋的阳光实在是舒适。
“陛下派你来便说明陛下没看透,蔡聪那小子怎么调动那是朝廷的事,书院怎么会去干涉?”
“那为何书院要对陈汉生下手?”
严咚不能理解,既然不是为蔡聪出头,那为什么要公然打皇帝的脸,还打的那么痛那么响。
“陈汉生是书院出去的,他当年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你比我清楚。此人虽然有才但是德行不行,带人在洪荒之地烧杀抢夺也就罢了,为任一方没有匹配的德行只会带坏地方的风气。
他是书院唯一一个因为德行而被剔除的夫子,书院自然不能看着他败坏风气。这种事陛下本来应该很清楚的,可是遭逢大喜大悲陛下此刻心神怕是还不稳定,否则也不会做下这等糊涂的决断,这就是书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