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河劲坐驾驶位,蓝蝴蝶上的副驾驶座,不知怎么的总闻到艇上从沈庭身上传出来的那GU血腥味,极浓。她对血Ye敏感,刚坐进后感官里的这GU味道就被无限放大,近乎真实。视线扫了一眼河劲,想起他左肩靠近心脏的位置挨了一枪,原是血腥的源头在他身上。视线多停了两秒,那里还在往外渗血,要是位置再准一点,就是另一个结果了。但河劲脸上淡然无绪,下颚线紧绷着,没觉得他现在因为这个伤有什么不妥。
“看够了?”河劲在她短暂的打量里止住沉默,打断她。
蓝蝴蝶急速收回视线,挺正上身,没答,伸手往后去拉安全带,同时响起河劲给车子起火的声音,动作倏地一停,问他:“能开?”
河劲的动作也停住。
车内除了血腥味外,是刹那的Si寂,维持一秒、又一秒。
河劲没答,是问她:“你能?”
问得好像她不能一样。
蓝蝴蝶松开还没扣紧的安全带,开车门下去了。
河劲把驾驶座换给她。
车子启动,蓝蝴蝶自主降了两边的车窗,好散一散血腥味,有条不紊地开着。
因为左肩的子弹嵌深了,河劲没寄安全带,看着蓝蝴蝶开车倒熟练,望向前方的路,这一带人车都少,到了市区才有交通管制。随手捞了瓶水打开喝。
车内就他们两个人,蓝蝴蝶开车,而另一个好像显得无所事事。
“什么时候会的?”
蓝蝴蝶也没看河劲,只是从口吻里听出他的意外,没多大情绪:“你不知道的事多着。”
河劲沉默。
这话,正砸他心口。
b那颗子弹还刺。
没再有话。
河劲找到纸擦拭血渍,被血浸濡的红sE纸团在脚边很快积成一小堆,一包纸巾用尽,他脱掉黑sE西装外套,捡起那堆血纸在手心r0u做一团,包进西装外套里,扬手抛到后座。x口的血渍变浅,但依旧触目。
车开进市区,蓝蝴蝶问了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