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沈邵与永嘉是什么关系,沈邵更是最最清楚自己对永嘉做过什么,他亲手毁了她的好姻缘,毁了她,如今他自己娶妻封后,行人生乐事还不够,还偏要命永嘉来帮忙主持。
姜尚宫气得大骂,也不顾及长公主府上下的眼线,她只盼真能传到沈邵这混人耳里。
永嘉没拦着姜尚宫,她心底并非一点不恨,可木已成舟,她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与其无用气怒,不如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离沈邵远远的,才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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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永嘉戴了顶帷帽,同姜尚宫乘车出门,照常往行宫去。
行宫门前,姜尚宫赏了车夫一些碎银,告诉他寻个地方吃酒,天黑后记得赶回来接她与永嘉回府便好。
车夫得了赏钱,喜滋滋的应着,他知晓长公主孝顺,每日都要在行宫陪太妃待上许久,他这职务便当得清闲许多。
永嘉入了行宫,车夫架马车离去。
姜尚宫眼见车夫架着车没了影子,才走进行宫,未惊动任何人,直接绕到行宫后门,宫墙外停着一辆双驾马车。
等候的车夫见到姜尚宫,连忙从车上跳下来:“夫人,您来了。”
姜尚宫点了点头,先将带着帷帽的永嘉扶上车,然后往车夫手中放了一锭银子:“另一半回城再付你。”
车夫颠着沉甸甸的银子,面上皆是笑:“多谢夫人…您慢点上…”
马车与车夫是姜尚宫昨日从私户手上租的,租金不菲,一是为了封口,二来是这辆马车内藏玄妙。
车夫按照昨日的约定,驾车直奔城门,清早出发,晌午时正到关口,永嘉从袖中拿了贴身令牌递出去,守城的人瞧见令牌,先恭敬行礼,之后双手将令牌奉还,沉声道:“殿下,陛下有令,您不能出城。”
果然如此。
永嘉收回令牌,未再停留,命车夫调头返回。
姜尚宫有些愁:“那宋公子怎么办?”
“再想办法…若真这般容易就能出入城门,他也不必冒着险来求我。”
宋思楼给永嘉的信,是想求她想办法,让他可以入城回丞相府一趟。前阵子宋老丞相在朝上因主战主和之事气晕了,送回府后便一病不起。
永嘉当时听闻,曾去丞相府想要探望,结果被宋家人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