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裕瑶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看着女儿的脸蛋,有些婴儿肥,五官很精致完全遗传了她和那个男人的长处,五官除了眼睛其它都可以看出厉南初的影子,唯独眼睛是遗传了段裕瑶的杏眼,非常漂亮,灵动。
段裕瑶看着她这张脸蛋微微有些出神,视线移到了耳朵里上面的助听器,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曦一,是之前的助听器好用还是现在戴在耳朵上的助听器好用?”段裕瑶弯腰把段曦一给抱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段曦一搂着她的脖子,往她的怀里拱了拱,稚嫩软糯地说:“都差不多,都能听见,妈咪你这几天陪我练舞的时候怎么老是打瞌睡?而且每天晚上都不在家,舅舅说你出去上班了,你在哪里上班?”
段裕瑶看女儿额头上全都是汗水,抱着她走到了桌子上拿了一张湿巾往一手抱着她一只手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妈妈晚上睡的很晚,所以才会打瞌睡,妈咪保证下一次觉对不会再在睡觉好不好?那妈咪补偿你一下,明天给你做虾吃好不好?”
段曦一嘴馋地舔了一下嘴唇,不好意思的笑了,手捂着脸笑道:“那我们拉钩。”
“好!给我们的宝贝女儿拉钩。”
段裕瑶看着懂事的女儿,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
五年的时间,一千八百二六个日日夜夜。
她终于迎来了阳光。
在狱中,她迎来了她人生中唯一活下的希望,自己的女儿段曦一。
但她也失去了自己的梦想,身为一位芭蕾舞演员,因为被人挑断韧带,没有及时恢复再也不能站在舞台上跳舞了,这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以前总听她表演老师告诉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了其中含义。
出狱后,回到家中,晚上一次一次的失眠睡不着觉,因为早产女儿的先天耳朵有问题,只能带助听器才能听见,五岁的时候是最佳治疗时间,可手术所要的巨额手术费以自己现在的生活根本承担不了。
哥哥段裕曜为了自己放弃了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主动和段家脱离了关系,他之前虽是知名服装设计师,但是这五年来一直都受到别人打压,他要承担家里的日常开销还有房贷。
而她段裕瑶,她毕业于芭蕾舞蹈学院,国际知名院校,每个学芭蕾舞的人梦寐以求的院校,她出生在段家,从来都不知道家务为何物,更不知道什么是柴米油盐姜醋茶和那些生活的琐事,她二十三岁之前除了跳舞和一些基本的生活之外什么都不会,即使出狱后,哥哥段裕曜也从来都不让她做家务。
她从四岁和妈妈去f国看演出,无意之间看到了在舞台上犹如白天鹅一般的演员在上面偏偏起舞,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芭蕾舞,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决定自己一定要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就是在练习,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一直到了十六岁,学校礼堂里的惊鸿一瞥,但这一眼,却是这一生的劫难……
段裕瑶可能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为了‘钱’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