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财政部总长唐绍仪、工业部总长徐建寅、商业部总长何兴齐聚总理府,三位掌握着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大人物向秦铠交出了一份成果喜人的报告单!但是,秦铠拿到报告后,其实最让他感到淡定的,则是历时两年才完成的大中华人口普查报告。
当然,这份报告历时实在太久,,误差那肯定是存在的,但却让他对于今后的产业发展有了更多的把握。
唐绍仪主导的财政部,拿出了上一年度的财政开支报告显示,虽然农业税、盐业税等传统税收已经彻底从国家收入中去除,但是,随着国内工商业蓬勃发展,尤其是海外行省的资源产业开发,,达到了惊人的6亿1千万元,按照如今银元与英镑1比4的比例,。
而整个大中华地区gdp的统计,因为南洋自由港的存在,财政部在目前状况下实在难以统计,但这消息确确实实让秦铠感到巨大的兴奋,虽然在工业产能上,中国还未能真正挑战第一位的美国和第二位的德意志帝国,但在经济总量和财政收入上,确确实实已经迅速接近大英帝国。
年初,由于刚刚从俄罗斯帝国爆发的金融危机,俄罗斯国内债券、股票快速崩盘,影响到整个欧洲的经济形势,虽然目前看起来尚不足以导致经济危机,但整个欧洲经济增长乏力,大英帝国含海外殖民地的gdp总量不增反减。
但是,。,不过由于布尔战争持续不断的军费开支以及南非战后重建的需求巨大,秦铠深信。索尔兹伯里首相肯定在为手头的钱袋子着急。
此消彼长,毫无疑问。20世纪的开局年,凭借着大中华占世界近三分之一的人口以及东亚繁荣的商品经济,国家财政收入大幅度增长,并且迅速靠近了这时代的全球霸主大英帝国,不过,相比欧洲、美国繁荣的工业规模,秦铠可不会认为,仅仅10年。国内的工业规模就能超越发展了数十年的美国、英国、德国。
但是,无论如何,随着国内产业革命的到来,庞大的人口红利,使得自己拥有远比白人世界更有利的经济发展前景,也拥有远超国家产业规模的国税收益。
而一直由工业部负责运作的产业基金,在去年完成向海外行省近70个资源类项目投资后,基金规模依然获得了环球资源财团的净流入增长,如今资产规模已经达到秦铠都难以想象的近5亿元,相比建立之初的基金规模扩大的近一倍。
在报告了一连串好消息后。唐绍仪自然不忘记迅速把点好的钱袋子搂回来,他向秦铠递交了一份1902年一季度的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方案,其中甚至包括建设在长江、黄河上建造四座大桥的宏伟设想。
秦铠对于财政部依照内阁议案的拨款并没有任何意见。除了有限的军费和政府开支外,几乎所有的国税收益都投入到煤铁复合体、基建、工商、农业、教育、医疗领域,而这其中,秦凯唯一特别提到的,就是追加一块汽车产业的重工投资。
出乎意料的是,负责产业资金的徐建寅向秦铠提出了一个关于巨额产业基金运作的设想,作为工业部总长,他肩负的责任已经实在不轻,还要参与这大笔产业基金的运作。已经到了有心无力的地步,所以。他非常直接的建议卸任这一工作。
这一要求被秦铠暂时压下,不过也当面允诺。将会就这一情况进行讨论,建国之初,这么一大笔几乎都来自于南洋体系的资本,当时若直接并入国家财政,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而且,秦铠早就考虑到之后有大笔的研发经费可能仍需由自己秘密支持,所以最终选择了这种介乎公私之间的基金模式。
但随着三届政府的选举,复兴党已经毫无悬疑的成为了国内第一大政党,秦铠确实需要考虑如今南洋系和国资系有些理不清楚的关系,而他显然远比任何要清楚,所谓的国营产业的弊端,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国家兴盛关键时刻,自己仍需要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来为国家构建一个无以伦比的工业体系。
植根于南洋工业体系的国内产业,在短期内依旧无法摆脱来自南洋工业体系的影响力,但是,庞大国内劳动力和已成燎原之势的工业规模,正是自己能依靠挑战未来的根基!
4月16日,就在内阁特别会议刚刚达成新年度的产业计划,总理府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提高民营工商银行、上海产业银行等4家民营银行的资本授信额度,18日,国会就通过了包括《公司注册法案》在内的6项促进产业的新法案。
5月7日,就在国内各省公司注册热火朝天之时,北京却抛出了刚刚办结的一个重大贪腐案件,广州负责工业区的一名高级官员因放任工厂逃税并接受工厂贿赂被抓,同期报纸还曝露涉案的17家工厂,其中甚至涉及福建何氏、广州吴氏等两大如今如日中天的大官商。
这所谓何氏、吴氏自然就是如今担任商业部长的何兴、担任广东副省长的吴金贵,这一贪腐案的初衷,秦铠自然不是要针对这两位老部下老兄弟,但是,廉政司查案可谓是雷厉风行,等报告上来后,秦铠也是震惊于底层的问题。
秦铠一手开创的南洋体系,毫无疑问就是这时代最大的官商,虽然自己毫无疑问可以将南洋体系转为国有资本产业,但是向何兴这样一路协助自己取得如今地位的新财团,假以时日,必然会引发更大的麻烦,而不是这次小小的案子。
6月,国民议会以230票的高票通过了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官制度,作为国家走向法治建设的关键一步,秦铠十分坚定的推进了这一法治,先创建国家层面的司法顶层建筑,然后逐步将地方司法体系出来,而不是如今由总理府主导的司法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