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缓解尴尬,仇陈连忙跑过去开门。
他身上湿哒哒的,十分不舒服,走几步都带着水声。他一开门,看到来人是王霸,脸色便一下子垮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我…宫主……您这……?”看仇陈浑身是水,头上还挂着几棵药草,王霸当场掀了盘子,就要闯进门。
仇陈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拦在门外,满脸防备,“他刚醒来,正是虚弱之时,即便如此,你们也不放过他吗?”
“宫主,您在说什么?您这一身水,莫非还是自己所为不成?春天这么冷,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您知不知道您生不起病?”
王霸捋捋袖子,决定以下犯上,“今天您不让我进去我也得进去,得罪!”
说着,他挤门而入,打算跟江临决一死战。
然而,在离江临还有三米距离时,他一对上江临看过来的眼神,体内那股汹涌的气势瞬间一泻千里,和言相谈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仇陈跟过来,“你这黑汉委实不讲道理,我二人便是在令宫做客,也断不至于连一处安身之榻都——”
“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王霸满脸纠结,从前他没当宫主之时就三天两头找江临约架,打来打去这么多年,一朝失忆,竟把对头认成自己人,是他疯了还是他疯了?
“这是我兄弟,救过我好几次,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仇陈一脸认真。
王霸不敢相信:“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仇陈撇了撇嘴,“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他看出来王霸不欢迎江临,而他在这儿待的也实在无聊,便找借口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多待,走便是了。”
完了完了,他是真疯了。
王霸自知宫主的心已如脱缰的野马,拉也是白费力气,便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对江临道:“此处是广寒宫,你跟我们宫主毕竟尊卑有序,共处一室不成体统,如今既已醒来,还是快快出去为好。”
“不共处一室,你们继续对他下毒?”仇陈继续接他的话。
王霸纠正,“我们真没下毒,那么多大夫都来看过,他们总不能个个都撒谎吧?”
“下毒没有,关大牢总是有的。”
“那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