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
江问来到苍山门前,在进攻与不进攻之间,选择了等。原因无他,苍山派手握解阵之法,万一逼急让他们毁了解法,恐将功亏一篑。并且,他女儿下落不明,与苍山派脱不开干系。
江问越思越想心头恼,气得脸色充血,“卫栖梧!wu耻鼠辈,竟然趁我三派讨伐魔教之际灭我宗门!天下英豪都将此事看在眼里,你最好出来与我当面澄清误会,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在他身旁,还站着灵鹫宫宫主裴之、步虚教门主温矣两人。
温矣附和道:“就是,他奶奶个腿儿的,苍山派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边说不会私吞解阵之法,一边做的又尽是损人利己之事,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他一拱火,江问更是气上加气,恨不能即刻率人冲入苍山派,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就在这时,烈风刮地,林间翠微簌簌而下,有几人从苍山正门飞出。在这几人身后,还有一群光着脑袋的和尚,有条不紊地排阵而来,将苍山正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一出来,江问及他身后之人纷纷拔剑,全神戒备,已做好了应敌之备。
“温道长,你说什么呢?”
在那群光头之中,赫然走出来位身披红橙袈裟、发量惊人的女人?倒也不是女人,此人男身女相,身姿矜贵,约摸二十六七,有些弱不禁风。
苍山派是僧门,入派之人都削发修行,独一人带发修行,此人长发、气质绝尘,正是卫栖梧无疑。
卫栖梧抖抖袖子,眉眼带笑,“苍山派做什么了?值得诸位这般大动干戈?”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江问拍了拍手,一排排江月宗门人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纸钱漫天,哭声连片,江月宗上下都穿着丧服,他们把尸体横在苍山门前,意思不言而喻。
江问忍无可忍:“江月宗一百几十口人,无一活口,杀人的利器便是苍山派特产的ling珑舍利。如今证据确凿,不是苍山所为,你又如何能自证清白?”
“休要满口胡言!”卫栖梧身后,几位秃头和尚从树梢之上飞下来。他们站稳脚跟,将卫栖梧护在中间,“我们苍山派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暗地里干此等下作之事?莫非江宗主不敌广寒宫,自知没有执掌大权之能,故而特地差人伪造证据,嫁祸苍山,好以此为由胁武林之风讨伐我们,夺走解阵之法?”
“你放屁!”被这么反咬,江问因此更加笃定是苍山派居心叵测,设计灭门之后,还倒打一耙。
江问将刀ba出来,横眉冷竖,“解阵之法本就该是大家共有之物,我坐上盟主之位,不过是想将解阵之法公之天下,重整武林,恢复太平。分明是你们居心叵测,一心想将阵法收为己用!才故意假借老盟主之口,戏耍我等!”
“两位莫吵,”灵鹫宫宫主裴之插话,“此事的确有诸多蹊跷,万一真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鹬蚌相争,岂非白白便宜了那只黄雀?江宗主,卫门主,不如这样,你们各退一步,江宗主暂且不论灭门之事,给卫门主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事后再作定夺,如何?”
一听这话,江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裴之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眼下他们给卫栖梧自证清白机会的意思,无非是为了解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