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面面相觑,神色慌乱紧张,不敢接话。似乎很害怕回答这一问题。
江临将剑架在其中一人颈间,他的剑很薄,那人的脖子冒了血。眼看就要去阴间会阎王了,他遭不住,惊怕着回:“我说,我说!…是仇逾白!”
仇陈:“有人”竟是我自己?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真是岂有此理。仇陈咬牙,“你见过他?就说他是仇逾白?他自身都难保,还闲着没事跑来灭门?”
且不说他还有事相求于长丘门阮郎神医,便是无事相求,也断不至吃饱了撑的去杀人。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嫌命长。
这人战战兢兢回:“那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我听人喊他宫主。普天之下,戴那种面具又被人尊称宫主的没别人。便是错了,我也实在不知他是何人。”
说着,他跪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爷,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大家挣的都是刀口舔血的钱,没点儿难处谁会靠这个挣钱,我们活着也不容易,求求您给条活路吧,日后我们定金盆洗手。”
江临把剑收回来,“滚。”
换作从前,他必定会一个不留,但如今,他已不想再沾那么多血了。——仇陈在旁边看着。
“谢谢爷,谢谢爷!”
目送走他们,仇陈皱眉,“他们杀人,为何屡次都嫁祸于人?”
江临没有回话。会出现这种情况,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跟长丘门有仇,想祸水东引,将灭门之灾嫁祸于广寒宫。二是跟仇陈有仇,故意行灭门惨案,嫁祸于仇陈。
如今来看,江临觉得第二种更有可能。近日参与残卷纷争的不少门派都被灭了门,若幕后之人只是为了凑齐残卷,断不至多此一举。
嫁祸给仇陈,挑起武林正道对广寒宫的仇恨,从而一举除掉广寒宫,恐怕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
断壁颓垣中,四处都是短兵相接之声。
“秋掌门,我劝你最好乖乖把残卷交出来,不然你这长丘山上的人,可就都要死光了。”说话这人一身白衣,头戴青面獠牙面具,语气冷然。
“我呸!”秋掌门手握残剑,半跪在血海尸林当中,惨然一笑,“我秋明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违背良心之事。且不说残卷在不在我手上,便是在手,你也…想都不要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位手下拔剑,直指秋掌门,“凭你区区蝼蚁也敢对我们宫主如此不敬?”
“呵呵,”秋掌门抬眼,吐字气若游丝却又字字铿锵,“仇逾白,你…你作恶多端,手上亡魂无数,来日必将自食其果,我们长丘山武功虽弱,却没一个孬种,你…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