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亮起鱼肚白,密林之中,几个黑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知作何言语。
在他们面前,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衣站在那里,他擦了擦带血的手,呵呵一笑,“左护卫,走之前我怎么叮嘱你的?回头你就告诉我春梦馆被端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不成?”
左冷禅立马磕头,“属下…属下对主人绝无二心!”
“不是你?”阎王走过去,一脚将他踹在地上,“不是你引狼入室,莫非还是那些商客?他们一门心思都在钱上,怎会得知我买完残卷,又散布出去的事?残卷残页没见过的怎么分得清。”
“主人,倘若是我,我又怎会回来?”
阎王笑了,“你回来,不是想引我上套?”
冷玄蝉爬起来,想去扯阎王的腿,奈何手已被火烧得便了形,会弄脏主人的衣服,他就又把手缩了回来,“主人,方才有探子来报,仇逾白根本没去苍山派,我们的人…在春梦馆外…似乎发现了他。”
“属下以为,这必定是仇逾白的声东击西之计,他已知道围攻长丘山是我们所为,也知道身边有奸细,所以才将计就计,反跟踪了我们的人,阴差阳错发现了春梦馆。”
一提到跟仇逾白,阎王果然没再咄咄逼人。
“仇逾白向来聪明。”阎王双眼微眯,“只怕此时江临已然叛变,卖假消息给我,又带人端了春梦馆,他们倒真是好手笔。”
“属下担心,残卷是假一事若传出去……”
阎王打断他,“冷护卫,送我回去。”
“是。”
第二天,江临收到了封信,是阎王差人送的。他拆开信,看了一眼,阎王说仇逾白端了春梦馆,要找他商议共同对付仇逾白之策。
找他商议,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他叛变的消息。
他把信丢给陆风,“计划有变。”
陆风接过信,“阎王在钓我们,怎么办?是我去把他引出来,还是你去?”
“去,自然要去。”江临起身,“不过,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你是说?”
陆风附耳过去,听江临说话。等他说完,他惊了一惊,“好计策,到时武林几方巨头会首,残卷是假是真,他真阎王又岂能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