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眉目轻皱:“不必了,就你陪我等着,客人准时,还有半个时辰。”
高玉成倒是宠辱不惊,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候,大帅瞥他一眼:“玉成啊,这两天城里沸沸扬扬,怎麽回事?”
“也是莫名其妙,过两天就消停了。”高玉成笑道。
大帅打量着厅门外的红毯和鲜花:“有些事,我不管,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老三倒是走得挺近。”
“属下也是和三公子多多学习嘛。”高玉成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但面sE不动。
大帅淡淡道:“参谋里面,你资历最浅,年轻人,总是按捺不住寂寞,心里面急,喜欢走快路,这我懂。”
高玉成心跳都慢了半拍,大帅道:“做事,要有个章法,按着规矩来,凡事都要讲证据,位置低可以胡搅蛮缠,指鹿为马,但位置越高,越讲究名正言顺,要考虑到帅府的威信,多听听百姓的声音。”
高玉成面sE一肃,立正敬礼:“大帅教诲的是,属下明白了,尽快处理好。”
大帅疑惑道:“尽快?”
高玉成昂首挺x,大声答覆:“明天。”
“这就好,别让我失望,外面的鲜花都撤了吧,还有红毯也收起来,仪仗队散了,去办吧。”大帅指着屋外道。
高玉成大步出厅,只觉後背衬衫都有Sh润迹象,盯着下人搬走一应物事,心中却在权衡。
考虑到帅府的威信,自然是杀;多听听百姓的声音,又有一线生机。
联想到证据、名正言顺等字眼,瞬间了然,证据需要人去找,名正言顺需要人去引领。
所思及此,也就了然,不论如何,终究是血浓於水。
旋即离了厅堂,唤来心腹,耳语几句,便让人下去C办,高玉成微微一笑,名正言顺还不简单麽?
复回,外头有下人打扫残留的花瓣,高玉成虽然不解这前後之事,并未多嘴,眼观鼻,鼻观心,耐心安候。
大帅笑道:“是不是奇怪,我让你大费周章准备偌多,又三言两语将之撤去?”
“属下确实有些不理解,斗胆一猜,可是那贵客不喜铺张浪费?”高玉成心思敏捷,答道。
大帅道:“猜对了一半,我和那客,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不会有什麽交集,姿态却不能面未见而先低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