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安万万没想到,像她这样“善良”、“柔弱”、“可爱”的女孩子,有一天会被人质疑跟人打架,她看起来像是会跟人打架的人么?
她还没说话,步桐率先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想:“不能啊,咱们镇上都是些没头发的苦力人偶,唯一一个有头发的高级人偶刚刚才从我这儿出去。”
阮平安:“……”
行吧,虽然步桐对她的人品没有丝毫信任,但好歹得出的结论跟事实也算没差。
“是这样,我昨天在路边捡了个人偶,把她带回酒馆了……”阮平安向步桐摊牌,从她刚才打探到的一点儿情况来看,维修人偶的活计似乎相当复杂,并不是她来步桐这里旁敲侧击蹭师学艺几天就能自己干好的。
“在路边?捡了个人偶?带回酒馆了?”
不等阮平安说完,步桐便以一串问题打断了她的话。不怪人大惊小怪,这三段内容单独看哪一个都还行,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得不让人震惊。
“路边捡到人偶?你不会不知道一个人偶,哪怕是最低级的值多少钱吧?还带回酒馆?不会不知道平民私藏人偶是犯法的吧?”
阮平安忸怩了一下,讪笑着看向步桐:“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步桐起身走到阮平安身边,一脸严肃地把还剩一半的糖饼还给阮平安,手脚并用试图把人推出门去。
“我今天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刚才都是没睡醒说的梦话,你赶紧回去睡觉,睡醒了再来……哦不,睡醒别来了,愿我们此生永不相见!”
阮平安一手兜着饼,用仅余的一只手紧紧扒住门框不肯走,嘤嘤哭诉:“刚还说让我跟你混,转头就要把我往外赶。女人,你好狠的心!”
步桐:“……”
阮平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还吃了我的饼!”
步桐:“就半个!”
阮平安:“有本事你吐出来!”
步桐不爱收拾打扮归不爱收拾打扮,还真做不出当人面抠着嗓子眼吐一地的事,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为什么要吃那个饼呢?不吃那个饼就不会嘴软,再往早了说,她为什么要让阮平安进门呢?为什么不看见人立刻把人关门外?
一切都已经迟了,但是被半个饼拖下水也太亏了!!!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