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魏公公面前争表现呢,可表现就表现呗,凭什么还玩儿拉踩着一套,算计太明显,手段也粗糙,一会儿且得把李氏的脸打得啪啪响才好!
要知道这魏公公是康熙爷身边儿的红人,这次来给四爷送东西,十有八九的也不只是送东西这么简单。
定是康熙爷心里也防备着呢,让人过来瞧瞧四爷到底是真来玩儿的,还是有旁的目的。
倒也不光是防着四爷,这些年康熙爷的年纪上来了,疑心病也越发的重,下头阿哥们做了什么,康熙爷都恨不得让人日日盯着些,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她年甜恬今儿若是真没理,今儿被李氏这般一指责,魏公公再多多少少给康熙爷提那么一嘴,那她有好果子吃可就怪了。
“李姐姐说的这话着实是冤枉人了,若是我不关心着主子爷,主子爷的手可比现在还严重些呢。”
年甜恬也不多解释,只来这么一句,也是不知道能不能当着魏公公的面儿说四爷今儿犁地的事儿。
康熙爷如此多疑,万一听了之后觉得胸怀天下百姓不该是四爷考虑的事儿,再多想了,再想歪了,岂不是更防备四爷了,那可是坏了四爷的事儿了。
就是真说原因,也得是四爷亲自开了口才成,叫四爷亲自来护着她,给她开脱,如此便也才能狠狠的打李氏的脸。
李氏听了年甜恬的话还以为这是年氏故意找事儿呢,当下更是不服,倒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就认为是年甜恬没关切四爷,又要开口质问。
“李氏,你着实冤枉年侧福晋了,你管着府里的大小事务,许是也不知道爷今儿去哪儿了,爷今儿带着年侧福晋去菜园儿了。”
“原是瞧着庄子上的人种地新奇,爷也上去试试,可到底不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只犁了地就磨了一手的泡,倒还是年侧福晋一点儿一点儿的给挑了上药的。”
“爷如此给你清清楚楚的解释了,你可还满意?”
可不等李氏开口呢,四爷倒是先开口了,语气里尽是不客气的,心里也是烦李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不会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那便不要开口了!
且就李氏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还以为旁人都瞧不明白呢!
也不看看现下什么时候,在魏公公面前闹什么,想要个好名声也不是这般要的!
四爷只一开口训斥,李氏脸就跟着白了,四爷最后一句话音一落,李氏便也腿软的跪了,她先前瞧着四爷满手的伤是急了点儿,倒也没存了什么心思。
可刚刚说话间只以对上年氏那含笑的视线,她便立刻想起来今儿下头的奴才们说的话,说是主子爷背着年氏回来的。
主子爷可是四贝勒!是康熙爷的四阿哥!
在李氏眼里,除了康熙爷和太子爷,那就再没有比自个儿的主子爷更厉害的人了,这就是这般顶天立地的主子爷,怎的能去背一个女人,怎的能去背年氏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