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肯定自己又被赵允伏那老匹夫算计了。
可他想不出老匹夫在算计什么。
让他和嵩山派两败俱伤?
不是!
他的武功怎么能与嵩山派大太保、三太保两虎相斗?最多能给嵩山派名誉上增添点黑点。
卫央因此认为赵允伏是在试图用他的性命让嵩山派臣服于王府。
“道理很简单,那百骑都是高手,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倘若嵩山派的高手杀死了我,他们便将‘守备’这重身份拿去作威胁,左冷禅若不听命于忠顺王,那便是杀官造反。”卫央心忖道,因为双方武力值对比太多了。
还有王府的那些骑卒们。
卫央能感受到射向他的那一箭力道不足,上头附着的真气足以保证他的安全。
但那一箭就是那一箭,他感受到那一箭上的漫不经心与待他并不十分在意的态度。
“那就先看看王府对那百骑的处置,他们应当还有别的任务,我不配合它,且看他们要唱一出什么戏,搞不好,溜出哈密城,江湖之大,我未必要死守哈密这边。”卫央不在乎。
赵允伏在乎。
在乎得要死。
难得有一个安逸的下午,赵允伏在后堂里翘着二郎腿,拈起一块切糕,吃一口,喝口茶,舒坦地叹息:“啊——”
这吃食那是那两个都司刚才送回来的,赵允伏没见过。
他就是好奇,这卫小官人待谁都警惕万分,怎么对宁中则竟有些许亲近之意?
“这小子太小,哪里知道什么美丑,且听说这厮对宁中则颇为敬重,应当不是有那些心思的人。”赵允伏纳闷,“可要说濡慕,那却又算不上,他又不是华山派的弟子。”
难道是人家给他做了几套衣服吗?
“也不像啊,老夫还送他那么多秘籍,也没贪图他什么。”赵允伏抖腿,“真奇怪!”
门外脚步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