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瑶今天在舞台上所演奏的第一首曲子,是秦放歌写给她的第六首小提琴随想曲。她是打算把他的这些随想曲,全部都演奏一遍,这样子在交响音乐会上的时候,不光可以做到不重样,还得抓紧点时间,才能全部都拿出来。
今天下午的交响音乐会,除了约瑟夫,鲁奇这样的观众外,资深的古典音乐同行也是相当多的。像是指挥家,小提琴演奏家,钢琴演奏家,作曲家等等。
他们的专业水平,也比普通观众高了太多,除了对秦放歌的几首大型乐曲比较感兴趣外,这些由年轻漂亮的女演奏家们所演奏的曲目,也都特别有兴趣。对他们来说,这完全可以算是大鱼大肉中的小菜,清新可口,也是必不可少的。
亚历山德罗就是一位业内有名气的作曲家,不过他是以为电影配乐而闻名的,。如果单纯只是做古典音乐的作曲家,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根本就养不活自己,这也是他格外羡慕秦放歌的地方。当然,秦放歌这个作曲家,其实也做了相当多作曲家工作以外的使事情,就像是现在舞台上,充当钢琴演奏家以及即将要上台进行小提琴演奏,整场交响音乐会,都是他自己的原创作品。
偏生都还这么受到观众们的热烈欢迎,再想想自己的几部钢琴协奏曲以及交响曲,亚历山德罗真的欲哭无泪,凭借着他的努力和人际关系,跟其他大交响乐团有搭成协议进行演出。可不管是观众们的反响,还交响乐团以及演奏家们的反馈,都不尽如人意,演了没几场就彻底没影了。
上座率不理想,交响乐团那边也不会傻到继续进行演出,都是挺现实的。钢琴演奏家那边也差不多,都还是以市场为导向的。而最让亚历山德罗哭笑不得的是,他为电影所作的各种配乐,在市场上的演奏频率反而要高得多,评价也好了一个层次。
这甚至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他可是正二八经的作曲系科班出身,从小耳濡目染的也都是古典音乐,理想是成为像贝利尼一样伟大的意大利作曲家。
这也不光是他一个作曲家遭遇的困境,其他作曲家们也都有同样的境遇,看看现在古典音乐演出市场中,演出频率最高的那些作曲家和曲目就能明白。
所以,亚历山德罗也想现场欣赏一下秦放歌的交响音乐会演出,看看他这么受观众欢迎,究竟有什么秘诀。
话说秦放歌的音乐作品,亚历山德罗也是了解得相当多的,现在资讯发达,即便不想主动去了解,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动接受。古典音乐圈并不大,人与人之间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需要通过其中几个人,两个圈子里以前相互不了解的就可以建立起关系来。
再说了,市面上秦放歌音乐作品的曲谱以及唱片,也都是可以找到的。
秦放歌给亚历山德罗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伙子长得真的帅!才不是由于亚历山德罗自己是同性恋的原因!在古典音乐圈里,这也不是什么避讳的事情,本来也是私人的事情。至于秦放歌,全世界都知道,完全唐璜一样的花花公子,绝对的直男。
和亚历山德罗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还真是不少,特别他们圈子内的同行,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亲自听过秦放歌的音乐会和歌剧演出,所有的猜测疑惑,都有些可笑。
一曲钢琴协奏曲欣赏下来,亚历山德罗只恨上帝不公平,凭什么给了秦放歌这样的才华?难道他真是上帝的私生子,或者干脆就是上帝下凡?秦放歌的表现越是出彩,对他们这样的作曲家同行来说,打击就越大……尤其这货才二十岁不到啊!这让他们有这辈子都活狗身上了的感觉。
打击得多了,亚历山德罗倒是慢慢习惯了,毕竟人都要是接受现实的,他也没办法跟开挂的人去讲道理不是!
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之后,看他钢琴演奏水平都那么高,亚历山德罗除了内心卧槽外,也没其他什么好吐槽的。对比他自己这个作曲家的钢琴水平,简直吊打啊!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有跟秦放歌一样的钢琴演奏天赋,说不定就当钢琴家去了!
秦放歌在作曲上的天赋毋庸置疑,一曲《丝绸之路》的钢琴协奏曲,也让亚历山德罗彻底服气,以至于亚历山德罗觉得秦放歌这货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类,“我不跟挂壁比”,这样的自我安慰会让他好受很多。
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道:人生如同谱写乐章。人在美感的引导下,把偶然的事件变成一个主题,然后记录在生命的乐章中。犹如作曲家谱写奏鸣曲的主旋律,人生的主题也在反复出现、重演、修正、延展。安娜可以用任何一种别的方式结束生命,但是车站、死亡这个难忘的主题和爱情的萌生结合在一起,在她绝望的一刹那,以凄凉之美诱惑着她。人就是根据美的法则在谱写生命乐章,直至深深的绝望时刻的到来,然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道理都是相通的,特别是亚历山德罗这般年纪的作曲家,对他来说,人生的经历阅历各种成长,都会成为作曲的源泉。没有这样经历的秦放歌,为什么能写出那么多博大而深刻的音乐来,至今仍旧是一个谜。所以,对他这个原创者的身份,存在很多疑惑和质疑,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在看到秦放歌本人之后,亚历山德罗也完全可以确定,现在市面上所流传的他音乐作品,应该就是他本人的无疑了!他作为古典音乐界的同行,之前在彩排的时候,其实就有跟秦放歌见过面,但秦放歌是比较忙碌的,也没办法深入交流,但他一直在仔细观察,秦放歌成熟稳重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九岁的人。他的气质和眼神,更像是一位历经沧桑,波澜不惊的睿智老者俯身在了一具年轻的身体上,这尼玛简直不能用少年老成来解释了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