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慢慢悠悠的上了二楼,主要是殷梵腿脚不行,走两步就得歇一会儿,他的右腿现在还不太能着地,一用力就疼。
走了这么一会儿,殷梵疼出了满头的汗。
“早知道你这么费劲,我就应该背着你了。”Jim懒趴趴的扶在楼梯扶手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殷梵摇了摇头:“不用,能背我的人就只有一个。”
站在一旁的Neo听完这话扯了扯嘴角,然后推开一间卧室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向阳,采光极好,殷梵站在屋里四处打量了一圈,很干净,装修的也挺漂亮,他挺满意的。
虽然现在很显然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但是这么多天以来身体里暗暗压抑着的紧绷感和疲惫感还是凶猛的叫嚣着,驱使着殷梵想要找一个安逸的环境让自己得以休息。
一看上去就柔软的大床边铺着一块纯白色的毛绒地毯,殷梵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了摸,手感极好。
他家里的卧室床边也铺着一块这样的地毯,是当初他和齐垚一起去买回来的。
一想到这里,殷梵又觉得鼻子有些酸。
原本被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满心满肺的思念都因为今天的匆匆一面而汹涌着奔腾出来,那股酸涩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沉甸甸的压得他差点直不起身来。
他以前竟从未如此强烈的意识到。
原来他一刻都离不开齐垚。
殷梵轻轻的呼了口气,将眼中弥漫的水汽压了下去,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两个人。
Neo正坐在窗台上抽烟,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外面,目光直直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Jim刚才又下楼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三罐冰啤酒,他给了Neo一罐,然后又走过来低头看着殷梵:“喝吗?”
他们从不估计受伤之后不易沾酒精,殷梵也不矫情,“嗯”了一声,伸手把酒接了过来。
好长时间都没有碰过酒了,殷梵单手打开易拉罐,抿了一口就不再动了。
不好喝,而且最主要的是旁边没人看着他。
殷梵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他将目光投向靠着墙站在一旁的Jim,开口说道:“是Philips干的,是吗?”他抬着下巴朝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