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唐慈开始去北舞团上课。
北舞团的训练非常大,一个班只有二十来个舞者,其中大多数都是女生,其中也不乏非常厉害的男生,这里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特点——每个人都有极强的舞蹈天赋,而且非常拼命,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但进入北舞团只是一个起点,入团之后受不了团的舞者也不计其数,只有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接触到秦佟语,甚至得到与之共舞的机会。
这里拥有北京乃至国内最好的现代舞师资,也有最优秀的舞者,唐慈一点都不敢放松,时刻逼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用面对神圣的态度对待舞团的训练。
这里的训练是很严苛的,普通舞者每天的训练时常在四五个小时左右,但是北舞团的标准是这里的舞者必须要达到每周45个小时,其中不包括舞蹈老师授课时间,唐慈需要兼顾学业,但每周的课业和训练时间几乎一分不差从不落下,咬牙也一定会完成,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天上课之前,大家都抓紧时间在更衣室换衣服。
“你就是唐慈?”唐慈转身,看见一女生开了她旁边的柜子。
她叫赵锦瑜,北舞团上个季度的新生,她有超乎常人的天赋,唐慈没来多久就在老师的口中听到过很多次她的名字。
唐慈习惯独来独往,和这里的同学并没有过多交集,看见旁边正在换衣服的赵锦瑜:“对,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锦瑜是她们这些人当中进团评分最高的,她出身在艺术世家,毕业于上舞,在进入北舞团之前就已经在已经小有名气,也是去年的桃李杯冠军,人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唐慈觉得她身上有种与祁妄城很相近的东西,一看就让人觉得生出很浓的强势的距离感,唐慈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来她的敌意。
她把柜门一关,发出刺耳的响声,“你进北舞团花了不少功夫吧?”
唐慈觉得她的话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什么?”
赵锦瑜盯着她,脸上显出些倨傲的讥诮来,“很多人都想走捷径,但通常想走捷径的人都摔得很惨。”
唐慈感到莫名,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想问的时候赵锦瑜却已经走了。
唐慈习惯独来独往,但与舞团里的人都相安无事,但今天却觉得有些异样,平时偶尔能打上几句招呼的人都没有和她说话,唐慈独自拉伸的时候却能感觉到背后一些视线,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无从说起,但她早就习惯了异样的眼神,也就没有多想。
每排练一支舞,团里会有极其严格的评价制度,敦促每个舞者进步,而在她进入北舞团的第二个星期,他们迎来了第一个舞蹈考核。
这二十几个人会分成五个团体,他们要在两周内交出一份原创现代编舞以及一份团体现代舞表演。
分团以抽签的方式进行,分出结果时,唐慈和赵锦瑜以及四个人另外分成一组。
五个以赵锦瑜为首的舞者提出了异议。
“老师,我们要求重新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