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慈原本是不对能参加北舞团的面试报希望的。
因为初试有一个没有放在明面上的软规定,初试的学生需要一封权威的推荐信,这个权威必须是要在现代舞这方面有话语权的舞者,为的是筛掉那些没有练舞基础的学生,当然也有不靠推荐信就进舞团的舞者,但那都是极少数特别有天分的。
而唐慈没有权威的舞蹈老师授课,所以她一直都做好了落选的准备。
当她的辅导员告诉她可以去参加北舞团初试的时候,唐慈在原地愣了有好几分钟,只觉得浑身的血发烫逆流,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你这孩子,不会高兴傻了吧?”辅导员也很替她高兴。
这孩子比很多人都不容易,她平时寡言少语,但是比谁都努力拼命,北舞团每个季度招新她都会报名。每到这个时候,她会竭尽全力准备那几场面试,她是不要命地在拼,除了课业时间,她几乎把所有余下的时间都放在了这一件事情上,其实这这样的练习强度甚至强于很多舞者,但她还是觉得不够。
有人觉得她软、沉默寡言、容易欺负,但辅导员却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刚强的女孩子,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劲,很多人身上都没有。
所以平时有学习的机会,辅导员都会介绍给她。
唐慈走近一步,紧紧地抱住辅导员,“谢谢你,老师。”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你自己,你的舞蹈功底很不错,所以才能让你破格过了这关。”
北舞团初步筛选分为三次面试。
初试需要准备三分钟舞蹈,评委是许多已经从北舞退团的舞者,复试评委是北舞团现役的教师,终试则是秦佟语。
报名如海如潮,可能最后能到秦佟语面前的就只有几个人,但最后的结果可能一个都不会有。
秦佟语对舞蹈的极致追求是业内有名的,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她的筛选非常严格,不会有任何一个庸才能从她手里通过。
唐慈一想到自己或许能有一天能站到秦佟语站过的舞台,就觉得紧张又兴奋。
秦佟语是她学现代舞的启蒙人,在她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电视机还不在她的老家流行,她只能通过别人家的电视机看到这秦佟语。
那时候的秦佟语杀势鼎盛,几乎风靡全亚洲,那种家喻户晓的程度几乎冲破了现代舞的限制阻碍,那时候乡口街头都能说上关于秦佟语的几句事迹。
那天唐慈去北舞团参加初试,她坐公交到北舞团门口下车,还没来及为北舞团建筑物的恢弘所感慨,就看到了那边停在那边线条流畅车型优越的车子,车边站着的正是祁妄城。
祁妄城的身形与他的性格一样,特别霸道地扎进人的眼睛里去,强烈的冲击力和男性的成熟性感,再加上身上那股子天然的傲气,可以让所有别人挪不开视线。
他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交流,看到出中年男人对他的出现很有些诚惶诚恐,一直恭维着他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