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只是略微打听了打听,到底此事也与我徐家有点儿关系不是?”徐玠笑得若无其事。
此事并非秘密,盖因那汤九的替身在押解途中大喊大叫,清清楚楚把汤家那点事情全都兜了出来,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潘体乾为此还吃了挂落。
金执卫不曾查出密室,反是人家自己供出来的,确实是他失职在先。
当然,若假以时日,他们应该也能查明真相,但到底迟了一步,金执卫也因此很是面上无光。
相反地,许承禄却率内卫截获了汤九郎,拿到了关键的账簿并几封密信,不仅揪出了宋阁老,更将辽北军门也一并揪出,一举挖出大齐朝堂两颗毒瘤,居功至伟,陛下极是欣慰,曾不止一只当面嘉奖于他。
“老潘这回是栽喽。”许承禄似亦想到了这些日子的畅快,蚕豆嚼得越发起劲儿,那幸灾乐祸之意,即便隔着面具,亦能知悉。
这回内卫很是长脸,他自是欢喜。
徐玠没说话,只有些诧异地看着许承禄。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许承禄居然把一盘蚕豆也给吃光了。
这人原来爱吃零嘴儿?
之前倒是没发现。
“总之,老宋家这回是玩儿完了,几辈子都缓不过来。”许承禄推开空的蚕豆碟,长臂一伸、一拢,便将一碟子四块玫瑰糕一总儿捞在手里,尽数塞进口中。
顿时,屋中响起一阵极有气势的咀嚼声。
也难为他,嘴里塞满了糕点,竟还能出声点评:“这玫瑰糕味儿还不错,你酒楼的白案手艺挺好啊。”
徐玠忙谦:“大人过誉了,您要是喜欢,草民再叫人……”
“用不着。”许承禄打断了他,双手虚虚划拉了一下,却是将整桌的点心都划在其中,“有这些尽够了。”
徐玠忙低头应是,就此掩去了眸底的一丝诧异。
他现在深刻地怀疑,许承禄这是特意没吃早饭,专门来吃他这个大户来的。
数息之后,徐玠才将这心思按下,继续着方才的思路问道:“草民听说,汤家被围住的那段日子里,汤大老爷竟偷空去了一趟和善堂,是真的么?”
这一问很是大胆,却是隐约涉及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