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情况怎么样?”索科夫得知自己晕迷了一天一夜,不知道马马耶夫岗左右两翼的防线有什么变化,连忙问别尔金“两翼的我军部队还在坚守阵地吧?”
别尔金听索科夫没有问马马耶夫岗,而是直接问两翼的部队,便知道索科夫对守住了马马耶夫岗是充满了信心,连忙回答说道“我们右翼的近卫第42团,在叶林上校的指挥下,依旧固守着他们的阵地。而我们的左翼,是步兵第92旅和近卫第34团、第39团的残部,和敌人在反复地争夺阵地?”
刚听说右翼的近卫军战士还在坚守阵地,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窃喜,但听到左翼的两个团和一个步兵旅,居然都变成了残部,心又不禁往下一沉“政委同志,请你立即告诉我,中央火车站在谁的手里?我们还是德国人?”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别尔金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地回答说“旅长同志,车站是敌我双方反复争夺的重点,在我来看你之前,车站还在我们的手里,至于现在有没有被德国人夺去,我就不太清楚了。”
从别尔金的话中,索科夫意识到中央火车站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一如历史上德军对马马耶夫岗的争夺。由于自己的横空出世,德军要夺取马马耶夫岗的可能无限趋于零,因此他们的进攻重点,在无形中就变成了中央火车站。
“旅长同志,您醒了,这真是太好了。”没等索科夫在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果里亚惊喜的声音。大尉发完这番感慨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在索科夫身边蹲下,关切地问“您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索科夫以前为是别尔金通知果里亚的,便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别尔金和索科夫搭档的时间不短,自然明白他投来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便微微摇了摇头,把双手一摊,示意他也不知道果里亚为何会来。索科夫把目光重新转向了果里亚,好奇地问“大尉同志,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旅长同志。”果里亚连忙回答说“战士们见您一直昏迷不醒,心里都特别担心,便让我来看看您。没想到我的运气不错,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您已经苏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大尉同志,谢谢你。”索科夫等果里亚说完后,望着他态度真诚地说“谢谢你把我送回了马马耶夫岗。”
“旅长同志,瞧您说的,怎么能对我说谢谢呢?”果里亚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假如不是您勇敢地炸毁了德军坦克,我和我的部下没准都会死在那个山坡上。”
索科夫急于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便好奇地问“大尉同志,我负伤晕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果里亚早就猜到了索科夫在醒来后,肯定会问起那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听到索科夫果然问起,连忙回答说“旅长同志,那天我在山坡上,看到您炸毁敌人坦克时负伤了,正在着急之时,一连长带着两辆装甲车从北面返回。他在远处看到您是如何炸毁敌人坦克,因此就有样学样,也命令装甲车冲向了敌人的坦克,并在近距离将剩下的两辆坦克炸毁……”
索科夫耐心地听果里亚介绍完情况后,接着问道“除了我所在的那辆装甲车外,部队还有别的伤亡吗?”
“有的。”果里亚点点头,肯定地说“一连长他们由于没有掌握炸坦克的技巧,以至于其中一辆装甲车上的战士,在近距离炸毁坦克时,被弹片杀伤了一半。不过我们在撤退的过程中,沿途并没有和敌人发生交火,整个过程可以算是非常顺利。”
索科夫又和果里亚交谈几句后,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苏醒了,应该到集团军司令部去报个到,向崔可夫汇报一下自己此次吧北上的行动。就算自己的身体状态去不了司令部,但打一个电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谁知他刚一动,就感觉浑身好像针扎似的,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阿西娅连忙跑过来,关切地问“米沙,你的身上还有伤,乖乖地躺着别动。”
见自己无法行动,索科夫扭头望着另外一侧的别尔金,歉意地对他说“政委同志,我需要立即向崔可夫司令员报告,请你帮我找一部电话过来。”
病房外面倒是有一部电话,但却是内部电话,只能在马马耶夫岗范围内通话,要想和集团军司令部通话是不可能的。别尔金走出病房,拿起那部电话,给通讯连连长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道“连长同志,旅长需要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汇报工作,你立即带人过来,给他安装一部专线电话。”
别尔金打完电话后走进来,对索科夫说道“旅长同志,我已经给通讯连连长打电话了,命令他立即派人过来给你安装一部专线电话,这样你就能直接和崔可夫司令员通话了。”
十分钟以后,通讯连连长亲自带人过来,帮索科夫安装好了可以和集团军司令部直接通话的专线。连长接通了电话之后,将话筒递向索科夫,同时恭恭敬敬地说“旅长同志,电话已经接通,您可以讲话了。”